钟知意也是满脸愁容：我要去挤羊，五十多只羊，够我挤到天黑，晌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。

那我也不回来了，我去阿丽玛家里吃饭。瑶贞笑眯眯：青师该自力更生了。

郁青：你们现在吃的羊不就是我自力更生换来的。

唔是哦。瑶贞举起手中的羊，不禁叹：我要是也会说乌秅族的话就好了，早知跟沈砚师兄学一学。

钟知意忽然：师父是跟谁学的？她自问自答：我觉得一定是乌仁图娅。

乌仁图娅曾经去过中原，又与郁青相识，这推测自然合理，可乌仁图娅和郁青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，连郁青自己都一无所知。

吃饱喝足，各自散去，额娃领着郁青去了位于山脚的小学堂。

之所以说是小学堂，因为算上额娃拢共也才四个孩，唯一的小女孩三四岁的样，一边着鼻涕一边吃自己的大拇指，另有一个男孩，只要坐来就是无比形象的如坐针毡，没有一刻肯安安分分。

在郁青看来，这场面实在目惊心。

幸好她有哄豹公主的经验，孩们也没有故意捣，最大的难题无非是给小姑娘擤鼻涕，咬咬牙，狠狠心，倒也能应付。

如此大半日，终于上完了课，郁青舒一气，解脱似的叫孩们回家了，草原上的孩，哪个不是成日里在外边疯跑的，在学堂里规规矩矩坐两个时辰已经到了极限，郁青一说让他们回家，上就一哄而散。

等郁青回过神，想起自己还没饭吃，几个孩早跑没影了。

了帐，日正足，称得上骄似火，难得晌午无风，不远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正坐在地毡上晒烟叶，那烟叶晒的很脆了，一就碎，香气弥漫，难以言喻的温。

郁青忽然有些困倦，很愿意找个舒服的地方倒睡一觉。然而天公不作，她才走到山坡上就起了风，天边遥远的云像夜幕里的孔明灯，一眨就从远飘到了正上空。

似乎是要雨了。

躺到草地里，闭上睛，郁青真希望自己一睁，又是熟悉的地方，熟悉的人。

沈墨走到她旁，垂眸看着她的脸，虽然穿着最糙朴素的棉袍，但那张脸极其白皙鲜，在草原凛冽的风中仍透着几分冷森森的，像是雕细琢的一樽玉人，却没有多少活人气。

郁青刚来到阿郎山那一日，便是这副模样。

你还活着吗？

郁青倏地睁开，眸光微亮，似破晓时分若隐若现的两颗星。她皱一皱眉，抱怨说：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。

有声音，是你没听见。沈墨问：你在想什么。

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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