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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师果然是极好极好的人，我坏到这个地步，她依旧没有责怪我，甚至跪在我面前，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：别害怕，心而已，修真证，在所难免，你要激上苍赐予你的考，只要过了这一关，从今往后你便是一个真正的修士了。

我早说过的，青，你比旁人，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有悟，这世间许多修士在遇到心时甚至来不及醒悟便堕落沉沦了。陆师的声音冷静而温柔，落在我背上的手似乎有一定的力量：青，你知自己应该什么，不应该什么。

青，不要让你母亲伤心。

算了。

我不想这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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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我忍了又忍，忍到玹婴已然抵着我的背昏昏睡，却还是莫名其妙的泪。

我摇摇，扯着陆师的衣角痛哭涕：为什么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只有我这样

时三刻，夜已了。

我也醒着，坐在屋上，遥望着那座早已熄灯的宅院。

可现在呢？

我十八岁宗门，十九岁拜师，二十一岁华苑听学，虽有时懒怠顽劣，但从未动摇过心。我曾对着女娲的神像立誓，要和师一起，将那些残忍凶恶的鬼煞邪诛杀殆尽。我亦说过，这世上除了师，没人比我更痛恨族。

事态不明，加上玄冥教修以百名幼童威胁，各宗门便都不敢轻举妄动，只等着过几日问心宗宗主关，与蓬剑剑主岳观雾联手，将玹婴与麾教众一网打尽。

青

那时的我心脏也是这般的难受，颤栗着，痛着，酸胀到快要爆开。

上一次它这般躁动，还是玹婴以为我熟睡，偷偷从背后抱住我的时候。

年关将至的时节，正天寒地冻，打更人缩着脖，拎着铜锣，一边走街串巷，一边呼着天燥，小心火烛，也有一队队衙役披甲佩刀，在城中反复的巡视，唯恐百姓家中再丢失孩童。

我将手在上，能觉到膛里那颗心脏正在急促的动，它恐惧，它不安，它简直像一暴烈失控的小要撞断我的肋骨，冲破我的。

据一直监视着玹婴动向的修士所说，玹婴三日前了这西厢房的房门，此后便再未过面，她父母兄嫂言行举止亦如平常，仿佛失散多年的幺女本没有归家认亲。

我仰起，扯那张若人的面，脸上的冷汗与泪顿时如瀑而，原来我早已大汗淋漓。

她抱住我，吻我的肩膀，一，又一，小心翼翼的，不敢发一声音，甚至不敢用力的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