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檀阿檀。

我不敢说。

为正派宗门的弟，我上了族圣女。

师与族不共天，而我却上了族圣女。

那一年师全家都遭到了族的残害，只有师侥幸活了来，师家的忠仆便千里迢迢将师送到了我家。

阿檀，我睡不着，你给我讲故事吧。

6

在家那会我还叫师阿檀。

我这人是天生的贱坯，从小时候就能看端倪。

小兔家门有一片湖泊，可湖泊里什么都没有，小兔觉得湖泊太孤单了，伤心的掉泪，月亮看到小兔掉泪，就撒了一把星星到湖里，很快大，变成了小鱼。天亮了，云朵看到了小兔掉泪，就从上扯了几片云铺在了湖里，云变成了荷叶，荷叶了莲阿檀，你怎么还不睡呀，我都快编不去了。

师让我闭嘴。

这是问心宗的禁术寻往生。

我总是说：你笑一笑嘛，你笑一笑，我什么都愿意为你。

阿檀，好阿檀，别不理我，那我给你讲。

4

师真的生我气了。

可以看到人一生之中最难以忘怀的过往。

师来我家时，家里虽然已经不复昔日富贵滔天，但收养一个孤女还不难。因为我活泼，脾气温顺，又和师差不多大，母亲就把师安顿在我的院里，与我同吃同住，同同。

她问我为什么放跑族圣女。

像烈火焚烧，像切肤刮骨，我痛得恨不得一死了之，可心中并不埋怨师，唯有自责。

我不敢说。

不敢告诉师，我在日复一日的看守中，被圣女挖开膛，掏心脏。

师，师

师分明就站在我面前，可声音却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：还不愿意说吗？

5

师越是冷若冰霜，沉默寡言，对我不搭理，我就越是喜摇着尾乐颠颠的往上凑。

气仿佛在我凝结成冰针，密密匝匝的在我血里动，我很痛，痛到无法跪在师面前，只能满是汗的趴在地上，狼狈且卑微的抓着师的脚踝，苦苦哀求：师，师

师极少笑，总是很不耐烦的看着我，不过我夜里耍赖爬到她的床上睡，她也不会一脚把我踢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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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让老们离开大殿，然后一步步走到我前，结印，施术，微凉的指尖落在我眉心，一的气瞬间将我包裹，如同雨后的清风，沾染着淡淡的草木香，一寸一寸侵我的骨，侵我的五脏六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