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？”姜静行盯着他起伏不定的膛，压着心底的怒火问。

她真的，很不喜陆执徐那副自甘堕落的样！

姜静行很确定自己的伪装天衣无，陆执徐本就不知她是个女人。她也很确定陆执徐不喜男人，因为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本没有任何男女意。

好啊，为了皇位，这小皇还真是能狠得心来！

“我当然知自己在什么。”陆执徐压抑着间的意，涩声：“醉酒失态，国公见谅。”

姜静行没破他让两个人都难堪，沉默片刻后问： “你真不想娶我女儿?”

“不想。”陆执徐的声音有些低沉，闭目不语。

“为何？”

陆执徐斜睨她一：“国公还是先回府，问问女是否愿意嫁才好。”

姜静行轻笑：“希望殿日后不会后悔。”

陆执徐没接话，他撑着桌沿坐起来，想起昨天和武德帝对峙的一幕。

昨天是章皇后冥诞，当年韩贵人产的事始终没有定论，百官都有些忌讳提起这位皇后，因此礼官员也没有提及要为她举行祭祀庆典。

但他父皇去给他母后上了香。

武德帝去的时候陆执徐还没有离开，父二人看着桌上的牌位都很沉默，只能相视无言。

最后还是武德帝先开了，他将香火在香炉中问：“你母后崩逝之前只有你陪在她边，她将所有人都赶了去，包括凤仪的暗卫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双目沉沉，但还是问：“她都说了些什么？”

陆执徐沉默无语。

“你不说，朕也猜的到，不外乎是在怨恨朕。”

“没有，母后只告诉儿臣，靖武侯是个好人，让儿臣好好谢他。”

也在弥留之际，意识朦胧时，喃喃地说起了她丈夫对臣的畸恋，语气中满是痛苦。质问他明知真相，为何却冷旁观，妻为一国之母受妃嫔陷害，最后还将凶手位有封号的正妃。

他母后直到临终前，还在对前的男人念念不忘。

武德帝未曾追问，只淡淡解释了一句：“你母后的死跟靖国公没有任何牵扯。”

陆执徐知武德帝说的对，但他母后有一句话说错了，那就是真凶不是当初的韩贵人，今日的韩妃。

“你说对了，与你无关。”

在姜静行询问的目光，陆执徐妥协般说：“这一切都是太后授意韩妃的，韩妃只是听从太后的命令。”

他母后的死有很多原因，但陆执徐觉得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累了。

她母后是个很柔弱心善的女人，她斗不过丈夫后中的千百媚，也只能在太后手委屈求全，来自前朝后的迫，层层的重担压在她肩上，让她心俱疲，里早就被掏空了。

其实幽居凤仪那段时间，他母后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凄凉，反而过得舒心的。

曾经担忧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，她再也不用面对朝臣对她这个国母的质疑，也不用像曾经一样，在这后中步步小心，如履薄冰。

她本来只想嫁的一位如意郎君，相守一世，可她的丈夫却是君王，也是最不可能与她相守的人，她曾经渴望的，也在她发现他有悖人的心思时消散，成为了压倒她人生的最后一稻草。

骤然得知真相，姜静行微微睁大睛，哑然无语。

她怎么也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。

怪不得，这样想来，武德帝当年在朝臣驳回太后的懿旨后，又命三法司彻查，就已经是给了皇后一个机会。而且武德帝在皇后逝去后不久，也寻了几个差错，借机夺了他亲舅舅的权，让人成了没有实权的侯爷，这一切就是在警告太后，警告外戚事不要得寸尺。

负手而立的姜静行叹了一气，原来这才是真相，这太后娘娘还真是搅屎，怎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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