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不小看任何人。韩贵人能从一介孤女平安到皇妃的位置，怎么可能毫无心机。

而且传言，韩贵人当时是以医女的份得到太后的信，而成了武德帝的女人。

如果传言是真的，那么宴产一事就更可疑了。

武德帝见姜静行走神也没有生气，反而心里很满意对方在自己面前的不设防。他随意撇了一门，示意那里站着的张公公给人看座。

武德帝了解姜静行，知她心思缜密，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蛛丝迹。

张公公带人搬来一把黄梨透雕鸾纹扶手椅，嘱咐小太监将椅放置在殿的火炉旁。

炉中烧的是西夏国贡而来的青瑞碳，这碳烧起来，不仅无焰有光，气也是人。

武德帝走到姜静行旁，伸手悬在半空试了试火炉的温度是否合适。

“你可是察觉到何不妥？”

姜静行坐在椅上，目光一直追随着武德帝：“陛，臣不是妇人，但也知女育嗣的时候，会变得更加锐。臣只是觉得，韩娘娘对于腹中皇的异样，真的毫无察觉吗？”

以至于腹中孩已经死去月余都没能发觉，直到宴上喝了一碗掺了落胎药的羹汤才发现。

武德帝知姜静行话里的意思，不外乎是在说韩贵人自导自演。

其实这件事换一个角度想想，韩贵人很可能早就知腹中皇已死。虽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，但宴上的一幕可能就是韩贵人故意所为，来借机陷害皇后。

武德帝面上不置可否，却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对方的聪明，他又踱步到窗边，意味不明地看着窗外跪着的人。

“你是觉得皇后无辜。”

“臣只是就事论事，觉得任何人都不应该被冤枉。”

“你的意思朕明白了。”

武德帝慨：“伯屿真是一都没变，这么多年还是赤心。”

“陛说笑了。”

姜静行看着武德帝毫无波动的神，再想到事的真相，不禁在心底为章皇后叹气，于是她又劝了几句。

“陛，据臣所知，皇后多年来兢兢业业，在后中从未有过差错。皇后娘娘与您是结发夫妻，世人常说至亲夫妻，想来陛比臣更为了解皇后娘娘本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