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姗姗？你怎么了？！”

蒋唱晚的视线在闪光的星星串中转，而后缓慢移，落在不远正前方站着的人上。

“哇——！”

好不容易平复好了呼和心，正准备继续往上走时，忽然听前方传来一声尖叫。

他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，偏看着她，这样说。

她立刻大步往上走，步迈得极大，几乎都要手脚并用了，也顾不得什么累不累的，喊，“……姗姗？你在吗？”

在心里骂季程，想说他找了个什么破地方，一边在心里骂沈衍舟，想说这个人怎么都不知等等她的。

非常短促，只起了一个音节，就好像被人捂住嘴制止一样，戛然而止了。

沈衍舟站在那里，姿，型颀，是厚厚的冬衣也裹不住的少年。

蒋唱晚顿了顿，有些担心起来，喊，“姗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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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了。”

接连闪烁，向远延伸，勾勒一个台的模样。

“你喜的，山台。”

她站定，盯着闪烁的光芒，有几分迟钝地说完。

和沈衍舟的记忆实在太多，以至于她望着他，在脑海中搜寻了许久，才倏然从记忆一角里寻到一蛛丝迹。

约莫还是中。

她等沈衍舟竞赛课课，在走廊山玩儿手机，看视频看得太迷，以至于他走来，喊了她好几声，她都没有反应。

很早的时候了。

明晃晃、金灿灿的灯串映帘时，蒋唱晚顿了好片刻，望着几乎把这一小片天映亮的星星灯串，好半晌才记得把最后一步落。

蒋唱晚依旧停在原地，错愕地望着他的脸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
她什么时候说过，她喜山台了？

蒋唱晚顿时松了一大气，慢慢悠悠跨上最后一级台阶，“你吓死我……”

灯串是这里唯一的光。

好半晌，山上才传来一声大声的回复，还有磕，“……我，我没事！我就是被绊了一！”

她大脑像是停滞了一般，转得十分缓慢。

沈衍舟没办法，伸手摘掉她耳机，结果蒋唱晚抬起来，满脸都是泪，哭得噎噎的，嘴里还不住念叨着，“太人了”，“太人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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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寂寥无人，空旷而寂静，连空气都有无人涉足般的生冷，带着霜雪味鼻腔，又在几秒后重新落在旷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