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有急了，苦婆心地劝说大家，却不能阻止这众人叹气的势。

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，门用来给商家提示的铃铛清脆地响起，以一嘈杂环境里却不容忽视的姿态。

丁零零，空灵悦耳，落人的耳朵里。

餐厅的玻璃门被从外推开，一阵秋日朗的风，夹杂着枯叶奇异的气息，席卷到人的面前。

还有一缕……

蒋唱晚顿了顿。

非常熟悉的……青柠香气。

哪怕过了许多年，也还是如此清晰。

好像连气味和声音都在提醒她，她究竟记得有多清楚。

蒋唱晚顿了两秒，握住被的手收，缓慢抬起来。

来人好像丝毫不顾旁人的小声惊呼和议论，只是浅淡地了，就当作招呼的回应。

他单手拎着外，版型括，领规整，极浅的蓝衬衫，然后——

径直走到了她旁。

“你好。”

他的声音从侧后方响起，余光里还能瞥见他的衬衫摆一角。

沈衍舟单手搭在椅背上，是一个随时准备拉开椅座的姿势，垂问她。

“这里有人吗？”

一时间，他在后的动静，以及全桌人神态各异、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，蒋唱晚都顾不上了。

她只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直的声音，还有不自觉屏住的呼，觉自己在天际漫游。

好像过了好久，又好像没有，她才听见自己轻声开，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话音落，旁椅被拉开，那人动作脆利落，不疾不徐地落座，连如此随意的举动都显得分外好看。

蒋唱晚还是目视前方，盯着沸腾的火锅汤面发呆，没敢向旁边望去。

经年不见，在人声鼎沸，连仔细打量的勇气都没有。

桌上只寂静了一瞬，然后又迅速沸腾起来，嘈杂程度不亚于咕噜咕噜发声响的汤底。

“沈学来啦！！！”

“沈学觉得我们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呀！”

“什么时候比赛结果呀，沈学？”

“刚刚学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，我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！”

“就是！！学还说你平时都不参加这活动，我们就说你不是那人！！！”

沈衍舟就这么听着，有需要回应的就用一两句简短的语句回答，听到最后一句话时，很轻地挑了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
“先吃饭吧。”他说。

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，留学一脸震惊和有些委屈的神。

饭桌上也分外闹，大家本就逐渐熟悉起来，期盼的人来了之后，就更像往里扔了一大串石，涟漪不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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