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的早上总是怨声载的。

你这辈都要栽在她上了。

沈衍舟很难形容那一刻他是什么觉。

你完了。

好像有人走到他面前，砰一声扔一个烟, 把他炸得稀里糊涂，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同时, 又十分笃定地告诉他。

真正该说谢谢的人是他。

“特别鸣谢你制造，更乐的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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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沉沙哑的男声这样唱：

少女的手指握在他手腕上, 手心里被放上来的信封仍还带着熨贴的余温。

而沈衍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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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怜悯，同, 在上，或者甚至是害怕他拒绝的局促，只有真诚到坦然的平静，仿佛觉得这一切天经地义一般。

搬家搬得飞狗的一个周末就这样迅速过去，又是一周开学。

是她将他从虚浮而了无趣味的半空中拉回来，落回这永恒好的人世间。

那就把其他所有的东西都给他就好了。

蒋唱晚后背着书包，怀里还抱着一个包，在后门探探脑，似是在警惕地观察。

程姗姗喜拍照, 喜新与复古质, 那就把得到的d送给她。季程喜奥特曼、变形金刚等等等等，一切男孩都会喜的东西，就把收到的机人送给他。

降温的秋日里，沙发与地毯柔，落地的昏黄氛围灯亮起，电视画面在闪烁，睛亮得像银河的少女在他前。

沈衍舟安静地看着她，想。

她不太确定他喜什么。

像是初次见到她时，耳机里播放的那一首粤语歌。

周一的早上，教室里吵吵嚷嚷，抄作业的抄作业，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，大清早就格外亢奋，在聊八卦的人也有。

几分钟后，似乎是觉得这会儿没有人关注，她动作麻利，迅速地从后门跑，跑到座位上。一系列动作都显得鬼鬼祟祟的，分外可疑。

喜一个人, 大抵就是想要把所有东西全都给他的。

从决定参加这个比赛开始，蒋唱晚就设定好了，如果获奖，所得的奖品要如何分。

他好像对所有东西都淡淡的, 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心智, 极其偶尔的瞬间，才会被她激一些稍显幼稚的孩气。好像只有在那些瞬间, 他才被他们从漂浮不定的空, 拉回脚踏实地的人世间。

不知是不是刚搬了新家，离学校只有十分钟路程，还亢奋着的缘故，蒋唱晚破天荒地没有迟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