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到之，皆是明亮之地。

像夏夜最后的烟火。

“知了。”他最后这样应。

“我也觉得。”

31

开学典礼在第二天。

蒋唱晚起了个大早, 但是还是在吃早饭的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，阿姨买菜回来才发现，急忙叫醒她, 然后再去学校, 所以还是迟到了一会儿。

好在只是比老师规定的到班时间晚了会儿, 并没有错过开学典礼。

冲教室的时候，季程正坐在最后一排群发垃圾话短信, 边多选每一个联系人，边在嘴里念来：

【没必要开玩笑, 我的玛莎拉就是淋了一夜雨后被腐蚀成艾玛电动车了，你们没见过不代表世界上没有】

一时间, 全班人的手机都在震动。

程姗姗正跟前桌讨论暑假里大的韩剧, 扫了屏幕，直接扭瞪了他一，“。”

“你这人就是没有幽默，没意思。”季程撇嘴, 看半晌没人理他, 也不群发了，直接朋友圈发疯。

【最后26天，不怎么看微信, 专心备战考, 有事微信红包备注】

没两分钟就刷几个小红，他大喜着开, “我就说嘛, 还是朋友圈人多的地方才闹……”

【威猛的虎（爸）】：上学又带手机？

【发飘飘（妈）】：我已经联系你们班主任了, 待会儿主动上

【小姑】：[微信红包-考加油]

季程苦苦着一张脸，在聊天框里犹豫不决, 不知该不该领这个红包，最后心一横，“不了！反正都被发现了，先捞笔大的！”

【你领取了小姑的红包】

【金额001元】

【小姑】：/捂嘴笑/捂嘴笑/捂嘴笑

【182大帅哥】：。。。

在这样一兵荒、哀嚎与怒吼齐飞的氛围里，睡懵圈了的蒋唱晚女士姗姗来迟，着脑袋上飞起来的呆，窜到倒数第二排坐。

“哟，小女来了。”季程十分犯欠，主打一个自己不好过那所有人都别想好过，鼓了好几掌，把周围一圈人的注意力都引过来，看她弓着腰鬼鬼祟祟走到座位上，

“全起立，列队迎！”

一时间，炙的视线纷纷从四面八方而来，齐刷刷地落在她上。

“……开。”蒋唱晚无言，往他背上呼了一掌。

程姗姗瞥了她一，奇，“你这颅□□得不错啊，夹的还是垫的，包脸啊……”

“一边儿去。”蒋唱晚挥挥手，烦她，“你趴餐桌上睡半个小时，你也有。”

一阵七八糟的对话过后，班主任走来。

“好久没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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