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衍舟沉默着，不动声地移开视线，装作从未看过那张图的模样。

少年从她后伸手，握住窗把手的上端，挨着她的手。

“咔哒”一声，蒋唱晚猛地锁屏键，胡地把平板往旁边一放，十分心虚地胡言语。

他也垂着看她。

未关的窗外倏然一阵凉风，夹杂着细微的雨，猛地将人从怔愣和神间拉回来。

贴得极近，但又没有彻底上，隔着极其轻微的一丝距离，任由空气从中过，然后到若有似无的动。

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在动。

“再比如……”

静一瞬。

只剩蒋唱晚迟缓过后，砰砰直的心声。

少年站在她后，因为动作而轻微前倾，右手张开，似环抱般将她圈在怀里。

蒋唱晚简直坐立难安，站起来，倾去关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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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唱晚屏住呼，缓慢偏，抬去看。

那一秒，凝滞的空气好像才重新开始动。

在夏日突如其来的雨天，站在明净的玻璃窗前，或仰或低颈，睫轻颤，四目相对。

奈何风实在太大，阻力盛，少女垫着脚向前倾，使足了力气，也难将窗往回拉。

一秒，两秒，三秒。

蒋唱晚觉小臂都要了，皱着眉，脸扭成一个麻，心里郁闷地寻思我这一劲呢？

动作间，两个人的指侧肤过一瞬，一即分。

“……”

夏季的暴雨总是来得又猛又急，从绵云密布的天空里往砸，生生撕开燥的空气，倾注来一些清新的冷气。

心脏悬起，又重重落，几乎快要从腔中蹦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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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公车上小学生的八卦啦！”

23

微凉而又令人心悸的并没有因为关窗而彻底消失掉, 窗外的雨丝好像隔着玻璃，一又一地敲打着她的心脏。

手臂环在她侧，衣服面料过她耳。小臂用力绷，窗被带回来，手腕轻轻一转，锁扣扣上。

雨丝微凉，其中一滴斜斜落来，轻柔地剐蹭过她的脸颊，再沿着风的方向，向坠落到少年的手背上。

风雨声皆寂，房间里又重归安静。

窗外似乎开始雨。

“……雨了。”

倏然，余光里压一片影，一青柠气息由远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