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一个总是伴随着分离，大，还有许多许多绪的节。”

，从善如地翻黑笔，开始讲第一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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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……”蒋唱晚顿了顿，偏看着他，“不是开心还是伤心，不是期待还是焦虑，生活都是要继续的。”

“你的想法来了吗？”沈衍舟在旁边问。

“没关系。”沈衍舟挑了挑眉，平静，“讲吧。”

期间他空瞄了一桌。

沈衍舟是瞥见了时间，不动声地把闹钟关掉了。

“十几岁的人总容易把一时的绪看作天大的事，好像因为某一天忘记穿校服而被通报批评，就是一件丢脸到很久都抬不起的事，好像一次考试考砸，就代表之后的人生都全完了一样。”

“有人会因为要奔赴好的前程而开心，有人会因为别离而伤心，有的人还会因为未来而焦虑。”

“那我今天晚上就要把这张卷写了，然后开始设计我的脚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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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衍舟不知被哪句话取悦到了，很轻地挑了挑眉，线抿一瞬，又放松，脊背靠回椅背上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。

于是时间在安静里悄然逝，一直到五半，两个人才彻底把今天的任务完成。

少女无意识地碎碎念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嘴甜和乖巧，抱着平板坐回书桌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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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题，改完了。新课，上完了。”蒋唱晚掰着手指算，“新的作业，布置了。”

两个小时的课结束，还有几例题没完，蒋唱晚是没发现，还在埋苦算，眉皱得跟拧在一起的麻绳一样。

说完，她有些迟疑地偏看他。

“是这样的，现在不是夏天吗？夏天对于十几岁的人来说，好像总是一个很特别的节。暑假，考试，毕业……六月好像总是和这些东西有关。”

“诶。”平板被摁亮，锁屏上闪烁时间，蒋唱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“怎么快要六了？”

“是这样的，我跟你讲一吧。”蒋唱晚兴冲冲地把平板拿过来，想要再给他演示一遍。

“本来说昨晚上给你说的，但是我的新鞋到了，一就忘了。一就只记得炫耀新鞋了。”

“昨晚上跟他们两个讲，都没得到什么反馈。小沈老师你最厉害了，你来看一看。”

噢，蒋唱晚已经把那双伟大的联名鞋换掉了。

“嗯？”蒋唱晚诧异一瞬，“噢，对。”

“小沈老师你真好。”蒋唱晚嘿嘿笑了两声。

沈衍舟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