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，随意怜悯他人，也是自傲的一表现。

……那为什么，他还要这么拼？

还在这里蹲着逗小猫，并对她的到来和询问毫不惊讶, 连都没有抬，像是心照不宣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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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衍舟蹲在她旁, 一又一地顺着小猫脊背的柔绒, 没抬地回答，“有个新家教面试在这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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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唱晚：“……”

“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的编导视频，连的梦都七八糟的，还是没想到什么好的灵，就想着来走一走。”

刚才对视了那个瞬间之后，她迅速收回视线，在一站的站台上了车, 犹豫片刻, 还是慢吞吞地走过来。

她记得孟女士的工资开得的, 一个是因为她确实折腾走不少老师了，另一个应该是因为喜沈衍舟这个人, 开得和外面机构老师的工资差不多。

蒋唱晚收回视线, 一时片刻没再说话。

像他们两个其实已经是认识很久了的好朋友似的。

但她也没有没分寸到直接开问。

蒋唱晚有气馁地把腰往一塌，整个人抱着膝盖，没打采又有郁闷，“但是还是没有什么灵。”

蒋唱晚有想不明白。

因为一场不期而遇, 而结束了这场本就没有目的地的漫游。

她是从小家境优渥、吃穿不愁不假，但也不是什么不知世上人有参差的人，不会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所拥有的都是正常的，然后再对境遇不同的人随便施以施舍和怜悯。

但还好。

每小时三百块, 每天两个小时, 这样的工作量得来的工资，应该完全够一个中生, 乃至一个家的日常开销了吧。

说完，他抬腕瞥了表，补了一句，“才九。”

他偏看了她一，“那你在这里什么？”

倒是沈衍舟先开，把她从沉默里拉来。

, 轻声发问。

何况她在沈衍舟这样的人面前，本没有什么自傲的资本可言。

他还在这里。

“我也不是天天睡懒觉的好吧！你少看不起人了。”

“新家教？”蒋唱晚顿了几秒，抬看他，“你还要接其他工作吗？”

沈衍舟没正面回答, 漆黑的睫低垂着, 声音平静，“看见有合适的，就试一试。”

她折返回的路上，唯一担心的事是, 沈衍舟会不会已经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