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“嗯……怎么说呢……”蒋唱晚移开视线，还是打哈哈，“待会儿你就知了。”

“你这发扎得不错啊。”她转移话题。

“对吧对吧。”程姗姗成功被带跑了，转过去给她看，边看边用手演示着，试图给她传授秘诀和要。

沈衍舟踩着来的时候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。

游乐园大门敞开着，可以看见远湛蓝天空缓慢转动的天，欧式城堡的一角在茂密的梧桐树后浮现，时不时有小孩手里握着氢气球，从大门跑过。

再近一，门的冰淇淋摊有一个大的甜筒雕塑，旁边的遮伞坐着三个人。

少女今天依旧扎了两个麻辫，只不过特意在鬓边夹上了两个彩的星星夹，白衬衫宽松，百褶裙一双细白的，到脚踝被白中筒袜遮住，搭了一双黑小鞋。

她正偏，聚会神地看另一个女孩儿给她演示怎么扎发，睛眨也不眨，时不时提疑问，可比上数学课认真多了。

旁边有个男生，那天在书店见过的，正暴地拆开礼，然后仔细端详一番，旋即发哀嚎。

“不是，怎么又是奥特曼啊——”

蒋唱晚正学到关键分，瞪了他一，“别吵，你不就喜奥特曼吗？”

季程：“……”

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，，现在我都十八岁了好吗？”

但是没有办法，蒋唱晚不理他，季程只能撇撇嘴，把奥特曼看了又看，和它面面相觑，最后连同包装纸上那个蝴蝶结一起收包里，然后起，把桌面上的碎纸垃圾扔垃圾桶。

刚从垃圾桶旁边回折返，就看见了对面的人。

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接，仿佛空气都停止片刻。

季程顿了一秒，然后大惊，蹦起来，“蒋唱晚你快跑！”

他飞速跑到蒋唱晚后，张开双手，像老鹰捉小里面那个母一样，嘴里还嚷嚷着“你别怕！”“我保护你！”

蒋唱晚被吓了一，缓缓转，皱着眉问，“你发什么神经……”

“你家教老师来抓你了！你快跑啊！我掩护你！”

“……”

不需要他说，蒋唱晚也从季程张开的双臂隙里，看见了来人的模样。

沈衍舟今天没背书包，不怕似的，浅衬衫里面还有一件白的短袖t恤，整个人站在光，有着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，独属于少年人的骨架与棱角，姿颀，脊背，仿佛连发丝都在发光。

他的神也很平静，抬在季程浮夸的姿势上扫过，停顿一秒，又落到蒋唱晚上。

两个人一站一坐，隔着夏日的光和冰淇淋、泡泡的小孩，还有氢气球对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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