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脑飞速旋转，在赶不回去、言小说、数学课和沈衍舟之间犹豫纠结，心理倾向和答案都愈来愈明显。

她思索良久后，索破罐破摔。

“不了！”

蒋唱晚拉开椅坐来，拆开，喝了茶压惊，然后一气，拿起手机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打：

【纽特学的嗅嗅】：在医院。

上显示“对方正在输……”良久。

【z。】：？

“我朋友车祸了，断了，我在这里守着他，陪床照顾，一时半会儿走不开……”

小样儿，被我唬住了吧。蒋唱晚想。

她这会儿完全不慌了，咬了珍珠在嘴里，慢悠悠打字。

瞄她屏幕的季程：“……”

“？”

不是，你这喝的茶是哪个断了的给你买的呢？

蒋唱晚仿佛知他要说什么似的，摆手挥开他，“别烦。”

季程：“……”

对面也沉默良久，这次连“正在输中”的提示都没有了。

看来是信了。

蒋唱晚满意地啧了一声，摁灭屏幕，放手机，开始串供，“到时候我就跟我妈说你跟我来的时候把撞了，你十天半个月都暂时别来我家了。”

季程急了，“不是，那我后天过生日呢？”

“……对哦。”蒋唱晚被提醒了，想了一，“我到时候换个理由来跟你玩儿嘛，别担心别担心。”

她挥挥手，安抚好季程，又伸手去拿看到一半的小说。

正看到女主要跟男主分手呢，哭得那叫一个梨带雨！

蒋唱晚刚把书翻开，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，面容解锁一闪，显示新收到的消息。

【z。】：我问的是，在书店的哪儿。

蒋唱晚不经意一瞥，动作却倏然顿住了，手就那么停在空中。

大脑缓慢地运作着，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多理解方式。

还没等她思索完成，又一条消息跟着来。

【z。】：不过

【z。】：现在好像不用了。

“……”

什么意思？

他知她在书店？

不用了是什么意思？

蒋唱晚脑里顿时警铃大作，闪过无数个可能的念，比如孟女士跟沈衍舟提了一嘴她在书店，他正准备门来找她，又比如沈衍舟同怜悯她的朋友，决定今天不上课了……

但这一切想法都无法控制她的后颈窜上一阵凉意，仿佛有什么人正在看着她一样。

几秒钟后，蒋唱晚若有所似的，浑僵，缓慢地转过去。

书店依旧安静，轻音乐在音响里舒缓地。

走廊宽敞，她后两个书架的位置，穿白衬衫的人脊背直，略显散漫地站在那里，琥珀的瞳孔清透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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