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是为了——”威廉的视线几乎是瞬间汇聚到付涼上，可在看到青年的眸时又即刻冷静许多，改说：“为了案。”

而这男人与付涼的短暂对视已经足够引起唐烛的不满，他的语气逐渐生起来，“别废话，说清楚。”

他真是觉得脑袋要炸了。

威廉这狂到要把付涼活吞了的视线，让他浑不自在。

“十年前我就告诉他们了，这个案只有殿能够破解。他们不相信我，只因为当时我还在医院养病。后来我听说殿要跟着公爵一起去星洲，便去找到因为此事被革职的约翰探，可那个懦夫说自己对此无能为力，还说自己就要离开敦。他甚至告诉过所有人，他这辈唯一再回到敦的原因，只能是解开那个悬案。”

男人语无次的表现跟刚刚比起来判若两人，“十年前我也去看过那幅画，就是那幅画着盲女的画，它被约翰当成宝贝一样藏在家里。所以当卡文迪许家的船现在敦港，而约翰家又重新亮起灯的时候，我就猜……我就猜是殿回来了！”

唐烛越听越觉得别扭，皱着眉把付涼挡个净净不说，还扭过脸对想骂人的青年命令，“你先别说话。”

可千万别给他骂了。

接着，他才说：“悬案？我们不知你中的悬案是什么，也对你的期许表示无奈。你得知的，我们往常得验完货才能确定这幅画要不要上拍卖场。”

而这时候，威廉才记起今天来到这里想的事，他伸手将一幅画上的遮挡掀开。

只可惜那幅油画太，防尘罩只因为他的力气堪堪半张画布。

可就算是这样，唐烛也看见了六翼天使本该洁白，如今却嗜血的宽大羽翼。

威廉则是自顾自抬起两手指靠近自己的脸，直到指尖快戳眶前才停。

“炽天使。”

他说，“我知炽天使案真正的第八个受害者是谁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说……炽天使案确实是有第八个受害者。但是他的真实份并不是什么卖女。”男人说着跑向靠近窗棂的柜边,从屉里拿什么东西。

“钥匙。”唐烛的视线追着威廉的手，然后见着他蹲，打开了某个机关。

大厅响起一些细碎的声响,像是工作时制造的碾压声。

随其后的是正对着楼梯方向，缓缓升起的幕布。

那也是一幅画,只不过像是因为被玻璃罩与空气隔离开，显得没有那么清晰。

唐烛不认识那幅画,只能看油画大致是被绘制在一张四英尺宽三英尺的帆布上，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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