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，唐烛看见青年的指尖在自己手心里画画。不过就算再仔细看，也完全不是他能认的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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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烛看不懂开锁的门路，心思只能放在卖女上，忍不住问：“那你觉得哪可能是真的？”

“除了……好像有张空白的纸。”总之是条状的，从篮里探。

“有三可能。一是，他只是想写实罢了，当天卖女的篮里就有这么一张单据。二是，他知这是盲文，所以故意把单据画的清楚，用来告诉所有看画的人卖女的份。”付涼边调换角度，边解释说，“而告诉大家卖女份的原因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画的那双睛很好看，但和正常人比起来又太过无神，所以想说明原因。”

“画家为什么要把这张单据……画那么清楚。”唐烛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画家需要留意的细节。

“第三可能。”付涼轻轻铁丝，抬起脸说：“第三可能，就是前两都发生了。”

“嗯。”面对他发的疑问，正摆铁丝的人回答说：“大概二十五年前又或者是二十六年也说不定，法国有个叫路易·布莱叶的盲人发明了这文字，人们也叫它字或凸字。这由六个凸组成的方块代表不同字母，便于盲人通过觉来阅读和书写。而那张单据上就有被针或者别的尖锐频繁刺穿的痕迹，翻译过来就是说，有人在礼拜天订购了一束要送上门，所以多订购一批货，地址在某地。”

唐烛想了想，又说：“所以画家本来想画单据吗？但是不知为什么最后画了张白纸？”

一刻，唐烛听见对方手底传来锁芯打开的声响。

“哦，那我明白了。就是告诉大家他画成这样是有原因的。”他弯腰拿起烛台，把光源靠近些，生怕昏黑的环境会影响这人开锁。

付涼淡淡答：“是了先生。他留了一个地址。”

“另一文字？”

“虽然是白纸，但是上面也写了字。”说着，付涼停在二楼书房的门前，把烛台放在地板上后住了他的手。

话音落地，铁丝在锁芯里轻轻转动。

不起气来，甚至觉得有趣，耐着说：“还记得她篮里除了草外还有什么吗？”

他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容，又思考片刻，才皱起眉：“我明白了。谁会让一个盲女去家里送呢？这件事本就很奇怪。可能画家当年只知这是盲文，但是不知其中的义，所以……”

付涼：“那是卖女当天货的单据。”

“这些，其实是另一文字。”付涼松开他的手，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截细铁丝，开始现场制作起这扇门的钥匙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