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涼的视线挪到着茶杯，此刻正因为欣喜而眶发红的唐烛上，又听见老约翰叹气的声音。

“睛都哭了，还哆嗦，哎。”

“新路径？”约翰见鬼般：“再新的路径也会绕到非洲最南端，在好望角调转方向驶大西洋。除此之外，我没再听说过任何的路。”

老约翰的嗓音依旧沙哑，手里拿着个类似罗盘一样的东西，见到他们后也并未来得及说些问候的话，开门见山：“我们不去锡兰了？不但不去锡兰，连后面的航线都改变了吗？”

付涼笑着给他倒茶，忽然有兴致评价：“有句话叫风转，当年试图打破法兰西压迫的埃及人选择走这条路的时候，无法想象有一天自己或许能扼住沟通亚欧两洲的咽。”

“是约翰，他还是那副以为自己明天就要老死了的急。”

“嗯，或许是吧。毕竟他们对外还没宣布这条路畅通，但这得多谢维纳，毕竟当年修筑运河，埃及几乎破产，不得不向英格兰借债，而审批这项工作的就是他。”

不等他猜到门外的人是谁，付涼已经主动把他的浴袍整理好，而后再次轻拍他的大。

“小殿，外面有人想见您。”

约翰却完全没觉得这值得纪念或慨，只看着一旁默默窃喜再也不用担心上绞刑架的唐烛，临门前借着约两人一起探讨旧案的机会，悄悄建议小殿：“虽然唐先生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你一掌，但殿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。”

唐烛慌不迭从付涼上爬起来，甚至还未来得及挪到沙发另一边，就瞧见从玄关现一个人影。

“嗯，准确来说我们是在距离锡兰港很近的地带暂停片刻，随后一路向西。”付涼示意他坐，自己则语速很快地回答：“你的猜测是对的，我们不会照珍珠号的路线到达非洲东岸后南，我们这次走的，是一条新的路径。”

亲卫的声音。

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我们是他们通航的第一艘船吗？”他未免觉得有些激动，说完后才发觉一旦改变航向，那他们就完全与原剧里的到达印度洋西海岸错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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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青年只是把他的罗盘放在桌面上，指了指圆盘上的方位，漫不经心：“是啊，没有别的路可走。除非有人能凿穿大陆，在埃及的土地上挖一条沟通东西方向的河，才能使我们直接驶地中海。”

约翰盯着罗盘看了很久，才恍然大悟，“法兰西的畜生们当年远征埃及，怎么就没想到这条好路呢。”

说到这里，唐烛才意识到他们所说的新开凿未曾通航的运河，可能就是苏伊士运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