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所以枕上不该现发，等等，你还特意检查了她梳妆台上的梳，上面也是发对不对？”他倏然明白了什么，皱着眉问：“所以必然有一件事是假的。”

付涼伊万小卧室后，从她的枕上轻轻起了什么，很小很细，直至现在唐烛才在回忆中看清楚那是——

唐烛倒是觉得玫瑰金上没什么疑，反而是伊万小窗台的玫瑰引起了他的注意：“咱们在大厅里的时候，仆人说二楼开满玫瑰的那间房就是小的卧室。可是我们去看到的玫瑰早搬到地板上，而且已经枯死。”

付涼：“看看日期，剪掉发没过多久伊万小就院回家，换到了诊所治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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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。”

说着他见着付涼从车座边翻那本病历，在桌面摊开，快速翻找一页将它摆正在了他面前。

这句话像是给无边的黑夜破开一，将山庄的细枝末节重新铺开展现在两人面前。

唐烛垂眸，在纸张密密麻麻的手写字上瞧见了青年落的指腹。

“为了方便治疗，护士为伊万小剪掉了发。”

“这意味着他们很久没有去过伊万小的房间。”或者说：“他们……很有可能许久都没来过伊万山庄了？”

“首先是玫瑰金。老伊万去世后，伊万家族中有很多人都想要得到玫瑰金，可是玫瑰金却实实在在陪着逝者埋灵柩，刚刚我们甚至亲见到了它。这样一来，之前有关索菲娅夫人并未将玫瑰金殓的谣言不攻自破。”

后来，也就是四年前，老伊万发家回到星洲也是靠着罕见的玫瑰挽救市场接济贩，树立威信。”这些是关于伊万家玫瑰的传闻。

“嗯，大概是这些。那你来说说，我们今晚看到的有关玫瑰的线索又有什么？”青年托着，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脸。

“发？”

青年纠正他的措词，言辞间却毫无轻蔑，甚至好整以暇凝视着唐烛的脸：“想问只是一发有什么特殊的？”

要么伊万小没有剪掉发。
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唐烛觉得有什么答案几乎要呼之，可它太过荒唐，为了编制令人信服的基调，他难以控制地铺垫：“不只是佣人们很久没那个房间，有可能，伊万小也很久没现了？”

“要么伊万小院后没有回伊万庄园……”

“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？要知，人意识的回答几乎不可能是谎言。”

付涼听着他话尾疑惑的调，不禁笑：“据说伊万小那些玫瑰如生命，就算她病重没办法自己打理，也该让佣人给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