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抛币练习持续到一个小时后。

他想骂人又困得厉害，最后只能把金币放回盒里，盖着另张毯躺在了丽丝边。

而等他再次醒来时看见了丽丝的脸，空烛台后的窗已经朦朦胧胧有天亮的晨辉。

他了气转过脸看付涼，小声说：“你到底还想不想让她睡——”

丽丝说：“抛币。现在是晚上十一。我们还有……”

直到付涼告诉他，可以小小休息一会儿，毕竟这事需要时间的寿命保障才能有幸见到。

晚十二半，唐烛已经哄着哭过的丽丝睡，代价是答应对方自己会在六之前喊醒她，并且向她展示那两千分之一的奇迹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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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烛像是被这画面刺激到，扭回脸，梗着脖说：“我、我…又不是不知，但是要抛十二次正面呢。”

于是唐烛也裹着毯过去，和女孩一起坐。

“七个小时。”阁楼的木门被人推开。

唐烛想制止，却见丽丝呼着尝试起来。他不忍心打断，只好埋怨起边的人：“你在跟孩讲什么话……”

可这时候，裹着小毯的丽丝却拉着他到窗边。

唐烛忘记对方是否答应来，因为他几乎在一秒就了梦乡。

可青年还偏偏坐在他们边，从一只盒里倾倒什么东西来。

唐烛坐在她对面，“试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啊，真得很想打人。

他惊觉时间太晚，来不及别的小动作来完成丽丝的心愿，慌慌张张想爬起来。

“讲故事。”青年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的女孩，时不时还要煽风火：“丽丝，我觉得已经胜利在望了，你已经抛两次正面了不是吗？”

他抱着从五楼搜刮而来的厚毯和枕，给女孩枕好又盖上，然后不得不练习起抛币的杂技。

是其余十一枚金币。

而对方也正巧侧过脸看他，底映着烛火摇曳的光，过于红的轻轻开合：“其实并不难。抛一次正面的概率有二分之一呢。”

唐烛闻声怔了怔，想逃竟无可去，只偏过脸不去看来人。

她说：“我们试试吧。”

付涼淡淡说：“两千零四十八分之一。”

“距离日还有七个小时。”付涼怂恿着女孩：“练习一吧丽丝阁，要是在日的时候整好连续抛十二次正面，你的洋娃娃就会复活。”

临睡前，还是忍不住小声求人。

手伸过去拉住青年的衬衫袖，轻轻着布料晃了晃，喃喃说：“日之前…叫醒我好不好，付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