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与往上指了指，“在上面。”

在她面前不远，萧玄执剑而立，俊的脸上多了两血痕，平白增添一丝肃杀的淡漠。

上的气四消散，要不了多久，她上这层血就会溶解消失，女鬼拖着残破不堪的摇摇晃晃走到了树，默默守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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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就在我后的大树里面，你可以过去了。”

抱着在消散之前还能见到那人一的想法，女鬼靠着树闭上了睛。

亲目睹男人的影消失在树里，女鬼慢慢收回视线，仰起看着沉的天空，里的光越来越暗淡。

——

路与注意到他的表不对劲，连忙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原来从我们那片白海开始，魂魄就离了，我当时还纳闷，怎么那个浪汉醒过来之后大吼大叫地逃走了，现在一想，他估计是看到我们一群鬼魂了吧。”

为了获得力量，她吞噬过许多同类，数量多到数不清，在层层的尸山血海中杀重围成为厉鬼，可这样还是得不到他看一。

路与：……这人当过鬼是会变傻吗？

齐岂声音晦涩嘶哑：“那个大家伙醒了……”

遍地狼藉，白的枯骨满地堆积，幽的裂被人为合上，填满了泥土。

幸好，她还能帮上一小忙，哪怕是一微不足的小事，可是他却叫了她的名字，这是百年来，她第一次被提及。

齐岂絮絮叨叨和路与说他们一路上遇到的事，随后一拍脑袋，终于想起来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：“对了，玄哥呢？”

“更离谱的是我们还被假的你和玄哥骗了，好丢人，现在回想起来，明明都透漏着诡异和违和。”齐岂越想越气，怒骂两句，“天杀的鬼，天打雷劈。”

女鬼缓缓抬起，抬和萧玄对视，故作趾气昂：“小，你不是想救其他人吗？”

萧玄垂眸看了她一，之后抬脚往树的方向走去。

树中间的树被掏空，一个幽的黑。

齐岂抬四张望：“哪？”

——

齐岂原本在和路与说话，却突然停来打了个寒颤，心里生一莫大的恐慌。

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，却还是不够格现在那位大人的面前，连见他一面都成了奢望。

女鬼跪在地上，暗的鲜血浸染红裙摆，滴落在土里，刀断裂成两截被随意丢在地上。

地面上。

萧玄语气平淡：“你输了。”

女鬼垂着没有说话，几滴淡痕砸在她伤痕累累，腐败青黑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