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很好，泪很好。哭来了，沉浸在独特的心验中，反而好像还多了一解题思路……第六题，嗯，昨天才复习过的，应该可以来吧，首先代一积化和差公式……

反正外面那么吵，也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哭声。

脆扯开了嗓，好好哭一场吧。今夜过后，明天，她一定会拥有更多面对现实的勇气。

泪和数学题织成一个混而离的真空世界。她没有听到的是，一门之隔的主厅，主持人正在报幕：“恭喜今年的云章大使——韩决同学！让我们用掌声迎他上台！”

掌声雷动，片刻寂静。

“韩决同学？韩决同学刚才明明还在场啊？”

偏厅。

【恭喜宿主获得6狗值】

这个久违的机械音响起时，叶夕柠第一反应是自己现了幻听。她置之不理，继续边哭边题。

【恭喜宿主获得7狗值】

“……”

她迟缓地抬起，看到一片黑暗中，浮一个大的影，无声伫立在自己前，不知站了多久。

“……鬼啊！！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她又亮声哭嚎了两嗓，想要挣扎着逃走，却发现早就麻了，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
过了十几秒，鬼纹丝不动，她也淡定了些许。

她索拨了一led灯的方向，看到，那只鬼竟了一张她心心念念许久的脸。

是她的魂牵梦萦，她的求之不得。

“我是现幻觉了吗？这里是天堂吗？韩决是你吗？不对，你这人是当不上天使的……这里是地狱吗？”

【恭喜宿主获得8狗值】

“！！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当系统提示音第叁次响起，她终于敢相信这不是她的幻听，却依旧不太确定前之人，是不是她妄想来的。

他现在不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见她了吗？

“地、狱？”对面似乎也有些艰难地开：“……不想见我吗？那我走了。”

“——不！行！！！”

她像个故障了的扫地机人，拖动着麻木的，连带着的垫，蠕到他边，连带把地板的得光洁如新。她用死洁癖的力，刚刚过泪的手，恶狠狠地攥住他的西装：“不是真的假的，你都不许走！”

【恭喜宿主获得9狗值】

她哭得更大声了。

脑里只有人的是丧尸。脑里只有狗值的是叶夕柠。

此时此刻，看到韩决，就像濒临死亡的饥民看到一只香气扑鼻的大，无论如何，她也不能让再离开了……就算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幻象。

“……所以，不想让我走？”

“嗯！嗯嗯！”废话！

【恭喜宿主获得12狗值】

“为什么？”

为什么？她虽然看向韩决的方向，但是并没有在看他的脸——早已切换成了系统全屏。她看着屏幕里不断往上跃动的狗值，心澎湃，泪汹涌。因为你很开心，所以我的狗值更开心啊。

“因为，很开心。”她如实答。

“……”

只听上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，那个居临看了她很久的人，竟也蹲来，单膝跪地。黑暗中，他在她耳边低声问：“叶夕柠，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？”

这句话，他之前也问过，不止一次。

只不过，那时他语声严厉，是质问，是真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她毫无绪的正确答案。

此时，同样一句话却被他念了不同的觉的。轻柔，犹豫，略带试探……甚至称不上一句问询。仿佛无论她回答他什么，他都会想办法说服自己去全然接受。

抱住大的叶夕柠一心想着狗值，她一边泣一边问：“我想说……我到底怎么，才能让你开心？一直开心？”

“……”

不知为何，韩决又沉默了。他指了指她的，引她换个姿势，坐在坐垫上，接着他又十分自然地伸手过去，轻轻着她麻麻的膝盖，须臾，方才一句一顿地教她：“你应该说，对不起。”

说到最后叁个字，他的声音忽然很小。

“对不起！”叶夕柠立刻从善如。

原来他想听的是竟是这句话？

虽然她本不知自己哪里错了，但是没关系，只要他想听，一千遍，一万遍，她都可以说。

乎意料的是，这句对不起之后，并没有再次响起狗值上涨的提示音。

韩决顿了一顿：“……好。不为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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