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放过你。”

她说林朽。

她不怕报警，但她怕林朽，更怕林朽找她哥。

汤彪跟林朽两个人是相辅相成的，林朽需要汤彪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，而汤彪也在林朽的接济将生活送上正轨，台球厅开业，就是他人生向好的第一个转折。

林朽忙，但在忙什么，千禧从没想过去打听，如果林朽愿意讲，就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她。

老杨说他在谋划一件大事。

大事，那千禧绝不会让自己拖他的后。

她废了全的力气冲上前几步，越过最后一排的叁人准薅住汤颖的衣摆，那一团攥在手里，扥弯了汤颖的腰，“同样的话我一字不落还给你，如果林朽知了今天的事儿，我死你。”

她满狼狈，脸上都没有好了，还咬着牙警告着汤颖。

汤颖突然鼻尖一酸，如果自己有她这般的不屈，也不至于在汤彪去之后被人欺负的满地爬。

她活在另一个圈里，黑暗，血腥。无数个她被书柜揣厕所角落的日夜，都在一一被唤醒。休养了两年才勉直起的腰板，就这么被千禧拽塌了去。

她一扣开千禧的手指，没说任何话，藏匿掉角的折光，将这群人带走了。

千禧也终于倒。

一动不动就会发，她倒着，有多脏不可想象，她也懒得想象，她有困。

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。

她撑着一气，听到，“千禧！你人呢？等你好久了。”

林乔一很急，语速，态度。

千禧压制着烈的想要咳的望，“我不去了。”

“你开什么玩笑？你声音怎么了？你他妈不会睡着了吧？”

“是有困。”

“大你别闹了，赶打车过来。”

“林朽来了吗？”

林乔一扫了桌对面的人，这是她第一次违背林朽的意愿，在林朽摇时她捂住话筒，郑重说了两个字，“当然！”

千禧扯了扯嘴角，“我会和他解释。次我请你。”

“我用你……喂？”

“嘟……”

林乔一气死了，撇着嘴把这气咽，又给林朽挤了个大大的笑容，“哥。”

林朽嘴里的糖突然没味了，他拿来，搁在餐盘上，不想吃了。

“哥，我觉得千禧是不是生病了呢，听着声音还虚弱的。”

“也许吧。”林朽好像无所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