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
“不说来你怎么听到？”

“我又不会自己保佑自己。”

林朽扯扯嘴角，“你还信这个？你不自己保佑自己，指望谁？”

“我不信的。”

“我也不信。”他突然伸胳膊往前够，千禧后缩着躲开，林朽直接绕到她侧，弯腰着她，拇指掉她伤的血，问她，“还吃吗？”

千禧垂，他的指腹有些。

声音也好听，“我带你走。”

回往千禧家的路上，两人默契地谁也没开。

雪不大，但一直在，地面上薄薄一层，脚一踩便没了，所以路上没什么雪，反倒是树梢、绿化带挂着白，调的小孩助跑上去踹一脚，也就没了。

林朽慢千禧一个步，手拖着千禧的书包，千禧是在一个台阶时，林朽前面有障碍，一步没绕过去，手没跟上，书包坠了一，才有所知。

“不沉。”千禧说。

林朽当没听到，千禧躲了一，拿话茬挡住他又伸过来的手，“你手机关机了是吗？林乔一他们都在找你。”

“你呢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找我了吗？”

“我找你嘛？”

林朽哼笑，“多余问你。”

千禧嘀咕，“你不是给我发信息了。”

“好，你有理。”

“不过你这个时间怎么在这儿？网吧……”

“辞了。”

千禧停住看他，“辞了？为什么？”

林朽没听，等千禧快步追上来后他才说，“想好好学习了呗。”

千禧边走侧看他，林朽能察觉她的目光，偶尔俯给过去个神，“看什么？”

千禧则摇摇。

她看懂了，林朽里的绪和那日暴雨后站在千禧家门时如一辙，有些受伤，有些脆弱，有些疲惫，有些倔。

他们都没有问对方经历了什么，却选择彼此当齐肩并行的人。

归结底，他们是一样的。

千禧开锁，这是林朽第二次站在千禧家门。

前矮自己半的人拉开了门，自然将书包放在岛台，他双手着兜，脚尖踢了踢门框。

千禧给他拿拖鞋，上次翻来的那双就没放回去过，鞋尖朝外摆正，千禧直腰，“吧。”

林朽扫了扫的，再揣兜，指腹着一糖。

千禧脱了外挂好，“啊。”

糖掏来，“吃糖吗？”大概是怕她拒绝，又补了句，“就当生日礼。”

千禧不吃，却接过。

“开心儿。我走了。”

千禧攥着糖，对着他背影，“就这么走了？”

背影停住，回眸笑了笑。那笑容说的是，不然呢？

他依然要走，千禧后退几步，林朽听见声音远了些，糖掉在地上，接着一声绵绵的响，像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