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柏川带着林俞晴回到家，一门便淡声吩咐：「去洗澡。」

林俞晴，乖乖照。

洗完来时，沉柏川坐在那熟悉的位置上，双叠，神淡然地看着她。

她意识地扫了一桌上，发现今天没有摆工，松了一气，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，往他那走过去。

沉柏川看着她走来，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边坐，语气比起平时温和不少：「课程学的如何？」

林俞晴乖乖地回答：「……虽然比以前难，但我觉得还可以理解。」

沉柏川听完了：「还在能理解的范围就好。反正你本来就不笨，只是以前没人教、没机会学。」

他顿了顿，接着说：「如果有不懂的，可以问我。要是我没空……我也可以帮你请家教。或者……让秦野教你也行。」

话一说完，他眉便皱了起来，隐约带着无奈，似乎也对自己的提议不太满意。

林俞晴愣了一，像是听错似的：「秦野？他不是已经退学了吗？现在不是整天在打游戏、闹腾……他会读书？」

正说着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声音低了：「噢……对欸，他之前有说过他是学医的。」

沉柏川忍不住扶了额，像是在痛什么：「是啊，被退学没错。但在那之前，他可是能考上医学院的资优生。」

他语气不急不缓，但神明显嫌弃：「脑是有的，可惜被江御辰到没边了。江大少爷只丢一句——『大不了我养你』。他听了就真的……不读了。呵。」

林俞晴微微张了张嘴，一时之间说不话。她脑海里浮现秦野懒洋洋躺在沙发上、撒卖萌耍赖的样，实在难以把他跟什么资优生、医学院扯上关係。

「他以前……真的很厉害喔？」她小声问。

沉柏川嗯了一声，没多解释。

林俞晴默默，虽然还是有难以想像，但也渐渐明白，那副不学无术的模样，大概也只是因为——有人捨不得他吃苦。

林俞晴低着，神若有所思。

沉柏川看她安静了一会儿，语气淡淡地开：「在想什么？」

她回过神，神仍带飘远：「没有啊……只是好奇，你们叁个不是从学生时代就认识吗？那是什么样啊？」

她语气平平的，听不羡慕也没有怨意，就像是在问一个跟自己毫不相的故事。

「毕竟我不太去学校，也没什么朋友。也没验过那同儕之间的……」

她说得轻描淡写，但沉柏川心却突然像被什么扎了一。

他不常有这觉。

甚至可以说，心疼这东西，他几乎不备——或至少，他以为自己不备。

那一瞬间的酸与刺陌生又不合时宜，让他意识把那莫名的绪了回去，眉如常，语气淡淡：

「好奇哪分？想知什么，我说给你听。」

林俞晴原本还低着，这时听见他这么说，睛一亮了起来。

沉柏川见她表变来变去，像是在努力搜寻问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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