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俞晴立刻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，两条僵得像不是自己的，只能慢慢伸展。

沉柏川见她垂着，不说话，便收了声。他知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。

林俞晴愣了一，乖乖照。枕虽然比地板好受，膝盖不会刺痛，但那酸麻依旧在，舒服不到哪里去。

林俞晴皱了皱鼻，还是乖乖接过吃。沉柏川见她吃完，视线落在她的膝盖上，手伸过来轻了一，随即拿过江御辰留的药膏，俐落地帮她涂好。

他自己则坐回刚刚的位置，翻开书看了起来。

「明天一样时间自己起来，照旧。」他语气不重，但不容置疑。

林俞晴彷彿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，立刻想站起来，却发现双早就酸麻到不像自己的，刚一用力就传来又酸又痛的刺。她艰难地撑着膝盖试着起，结果重心一晃，整个人朝前栽去。

她跪的位置正对着沉柏川，他几乎不费力就稳稳接住她。低看了她一，没多说什么，只是顺势弯腰将人打横抱起，直接走向床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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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晴只能表示明白。沉柏川才关了灯，带着一沉稳的气息走房门，轻轻带上门。

他盯着她看了两秒，像是在判断她是真的难受，片刻后才淡淡开：「站起来，活动一。」

沉柏川瞥了她一，语气依旧冷冷的：「叁分鐘。」

林俞晴吓得一僵，意识停住，小声回：「脚……有麻。」

刚开始她还能集中神，可随着时间推移，膝盖越来越痛，双脚也渐渐发麻，腰酸得难受，不由自主地动来动去。

「动什么？」

「还差多少度要补？」

沉柏川见她跪好，重新坐，低看书，但角馀光始终锁在她上，注意她一举一动。

沉柏川了，起去拿回平板和一本书，把平板放到她手里，声音平淡却不容拒绝：「那就继续，补到十一。」

林俞晴心里想哭又不敢多说，只能默默活动着，还得掐着时间，不敢多站一秒。

将她安稳放好后，他转从桌上拿来睡前的中药，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：「吃了。」

沉柏川其实早就注意到她的细小动作，但没有立刻声。直到她动得幅度越来越大，他才慢悠悠地开——

「剩大概一天的量。」她老实回答。

林俞晴心里清楚，今晚的自由时间没了，而且还得跪着补度。她很想仰天叹，但一想到这是自己作死的结果，只能认命反省，乖乖看起书来。

沉柏川看了手錶，见时间差不多了，合上书淡淡开：「起来吧，去睡觉。明天再继续。」

叁分鐘一到，她刚要跪回去，沉柏川忽然起，拿了一个枕丢到她面前，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：「跪这上面。」

她被得哑无言，只能低，乖乖听着训斥。

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，得布料都皱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