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颤，立刻松了，却还是不敢声。

她不明白。

沉柏川站在床边看了她几秒，什么都没说，然后转离开了她的房间，脚步声淡到几乎听不见。

但她低估了他看人的锐。

她全僵地趴在床上，什么都不敢问，也不敢动，只是闭着，受那阵冰凉覆盖上去的瞬间，那些钝痛像被暂时封住了神经。

──明明才刚让她痛得快撕裂，现在却这么轻、这么冷静地……着她？

沉柏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，没再多说什么。那句话更像是一警告，也像是一习惯的训练，让她知──他在看，她最好记得。

门关上。

。

因为她不知这是什么。

她的心脏得飞快，不知他还想什么。害怕、张、极端的疲惫织在一起，她甚至连哭都哭不来了。只剩那压迫——他还在，他一步会怎么，她本无从预测。

沉柏川沉默地着她的后背，动作一如既往地冷静、节制，却不再那么带着惩罚的压迫。

他没留一句话，也没给任何代，但她知——他会回来。

语气轻得像说笑，甚至还带了懒洋洋的调，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
他继续低替她着，从后背、手臂、、腰侧，到最后拿一条乾净的小巾，细緻地拭她的脸颊和额。那一刻，他的动作几乎温柔得近乎矛盾，像对待什么极易碎裂的东西，慢慢地、一寸寸地清理她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
她不敢问。也不敢动。

最后，他取来一条冰巾，轻轻覆上她红得、血淋淋得目惊心的。

这是不是只是另一控制？

林俞晴咬着，连呼都小心翼翼。她怕再发一声响，他就会变脸。怕这平静只是一层偽装，一秒就会再次翻脸。

只能死死咬着，忍着因为轻碰而传来的痛意，僵在那里，像一隻还没被判刑的小兽，等待裁决。

当他走回来，手里拿着巾坐到床边，将巾轻轻在她红发的后背时，她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，全一震，睛瞬间瞪大，却不敢回看他。

「你再继续咬着，我就接着揍你。」

林俞晴这才发现自己手心满是汗。

这照顾，不是她能理解的温柔。她寧可他现在也冷言冷语地指责、甚至继续惩罚。这样静静的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轻柔，反而让她更害怕。

一瞬，他的声音低低地落来，在耳边不急不缓地说：

还是他只是……还没理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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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为什么他要这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