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俞晴怔了怔，声音微弱：「……可以了。」

她其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，但她知，这不是她能选择的问题。说可以，也只是让自己少一被动与恐惧的错觉。

脚步声再次靠近，并不急促，却像每一步都踩在她心。

沉柏川走到她后，停了片刻，那气场重得几乎让她透不过气。没有碰，没有声音，单是那份存在本，就像铁鎚般压在她背脊。

「你要记得，这不是因为我生气，」他淡声说：「是因为你必须明白，什么叫代价。」

她咬住，不敢回应。

他的话语没有多馀绪，但却更让她颤抖。因为她终于明白，真正的惩罚不是怒火，是冷静，是他毫不动摇地执行所谓的『规矩』——即使她会因此哭、痛、撑不住，他也不会停手。

她闭上，在黑暗中默念了一句：

──记得。她必须记得。

「──记清楚这觉，」他低声说，「别再我提醒第二次。」

语气不重，但像是落在骨里的刺。

一秒，她觉到空气被某东西划破——然后，第一落。

她的整个瞬间一，几乎忍不住低声叫声来。

那不像手，也不是鞭。力沉、厚，没有尖锐的割裂，却有一压肌的钝痛，每一都像是用某意志在她上印痕跡。

她咬牙关，不敢动，不敢声。

沉柏川没有言警告，也没有报数。他只是一一、稳稳落，不疾不徐，像在理一场早就安排好的程序。

她不记得到了第几，只记得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，泪静静落，但她仍死咬着牙，试图不让自己发太明显的声音。

他没有停，也没有问她能不能承受。

因为这不是选择。

这是结果。

这是她「不守规矩」的后果。

当第二十落时，林俞晴整个人猛然一颤。

她没有叫声，却已经全透，汗从额边，沿着鬓角浸罩；双手死死扣着固定环，手指泛白，关节僵直，几乎觉不到血动。

沉柏川的手停住了。

空气彷彿随着那顿住的动作沉静来，只剩她急促却压抑的息，像快被掐住咙般地重破碎。

他站在她后，没有说话。

只是垂眸，冷静地看着她上的痕跡。

红痕清晰，浮的边缘微微发，某几甚至已经渗一细汗混着红的渗血。

不是血，但也远不到轻描淡写的程度。

她仍在颤抖，像是一被到墙角的小兽，没法逃，只能撑。

沉柏川低，缓缓蹲来，视线与那几特别重的伤痕平齐。

他没有伸手碰，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
他的目光，没有怜惜，没有犹豫，却也不是冷酷无。

那是一计算，一在确认这女孩的极限在哪里。

她受得了吗？

她以为她受得了。

他会让她知，她错得有多离谱。

他站起，慢条斯理地将工放回原。金属碰撞声清脆，像是在宣告：这还没结束。

她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从背后离开，又在屉边停了来。

啪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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