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他这句话之后会接什么，意识地绷了绷。

「来这里坐。」他语气平淡地指了指侧的空位。

结果——什么都没有。

「还不算太蠢。」

不夸张，不溺，但——是认可。

沉柏川的目光投过来。

他坐得很随意，手撑在沙发扶手，西装换掉了，只穿着黑衬衫，扣松开两颗，看上去不是那么像来「责罚」的。

——但她竟然有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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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心得几乎忘了，那里她没有半选择权。

「现在开始，你有自由时间。」

「吃光？」

「明天可以晚起来。七来吃早餐，吃饱我带你回去收东西。」

他看了她一，没说什么，只是抬手——摸了摸她的，像是确认她今天安分地过了一整天。

只是被他纳了行程，如此而已。

沉柏川又补了一句：

可她却为这「被安排」到前所未有的安定。

那不是幻觉，他是真的回来了，还在那等她。

沉柏川又看了她一，像是确认她听懂，然后才补了一句：

她：「嗯。」

她的目光意识扫过桌面和房间角落，试图找那包放着惩罚工的袋。

她，乖乖地说：「我知了。」

这一次，她里是明显的惊喜。

她一愣。

她整个人瞬间像被了一，绷又不知该何反应，只能静静让他摸着。

「我看了你今天的学习状况。」

「至少，看得你在认真。」

她慢慢走过去，小心地在他旁边坐，有些张地垂着手指。

沉柏川看了她一，语气平静：

虽然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来，听上去仍旧像是一懒得多讲的冷淡认可，但她还是听得，那是某……难得的讚许。

他语气不重，却没有讨论馀地，「时间到了我不会提醒你。没到，你自己知后果。」

她抬起，看着他。

是他说的「算帐时间」。

「……嗯。」

却听见他语气淡淡地说——

那不是提议，也不是关心。

她意识有些开心，嘴角甚至差翘了一，心里空空的觉好像被什么填满。但一秒，她又想到——现在是晚上。

她低着，没说话，只是那一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
「十一以前，要自己去睡。」

沉柏川开：「吃了？」

过了一会，他收回手，看着前方，语气仍然没什么波动：

他的话不多，语气也不算温柔，她听得那里没有商量馀地。

那是命令，是他早已安排好的计划。

但她只是，轻声说：「好。」

她的心一瞬间从提心吊胆回了不安的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