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面临天价赔款。

后来还算是求爹爹告，孙明全求一个老大话事人帮忙解决了这桩事。

这些事后，赵珊珊意志消磨，终日以酒度日，昏昏沉沉过日。

今年初，开放了境，孙明全便带着赵珊珊回国了，两人在港岛虽然混在底层，回来倒也还好，在港岛混了几年，还算认识些人脉，孙明全便想着在国谋机会。

因着赵珊珊之前要拍戏的缘故，孙明全也认识了不少相关的底层人员，其中就有搞录像带的，孙明全便萌生了一个想法，在陆放录像赚钱，而他有渠，从港岛源源不断来低价录像带。

他回京城的时候，就带了不少录像带回来，几乎是把家压在上面了。

回到京城，选好位置，买了几台旧电视和录像机，孙明全开启了自己回国后的生意。

这份生意很好，赚钱多，又轻松，看就有发财的希望，赵珊珊神劲也好起来了，然而没几天，就有人说要买他这个地方，包括他的一应电和录像带，并且是以极低的价格。

孙明全和赵珊珊自然不愿意，那边就说要他好看，最近这几天，就开始有人故意来找麻烦。

人家倒也不犯罪，就是找些小混混故意来恶心人，着烟朝人脸，或者奇怪笑着看女学生，又或者是找人半夜剪电线……都是些小打小闹，抓不着人，找公安来也没用，多消停两天又继续了。

这些事把孙明全得疲力尽，倒是怀念起了港岛的黑老大们，至少他们只是收个保护费，不会欺负他们这小生意。

孙明全却是不知，这在港岛不足为奇的小生意，回到国已经很了不起了，一般人搞不来那么多旧电视录像机和录像带，光是成本都得几千上万——他妥妥就是个待宰的大羊。

“姜，那是你同学？你们随便看看吧……我这生意还不知能几天。”孙明全苦笑着又给自己了一烟，接连而来生活的折磨使他仿佛老了十几岁，像个三十岁的中年男人。

“那边房间里有不少录像带盒，你想看哪个给你放哪个……你在这边读大学，将来有空你能不能来跟珊珊叙叙旧，她不跟以前的朋友玩，说话也越来越少。”

屋外光正，偌大的仓库里光线暗，四周墙的天窗开着，只有西边的角落里照来几缕明亮的光，这里人多，空气浑浊，有烟味、汗味以及瓜纸屑的气味。

孙明全打量前的姜，她穿着一简单的条纹衫，齐腰的发垂在后，浅的瞳仁如同秋一般净澄澈，没有明和算计，整个人好似一张白纸，没有被任何彩污染过，让人见了便心生喜。

孙明全在港岛底层里混，见多了形形的人，也只有在一些学生上才能看见这样的气质。

没有浸染过社会的大染缸，没有受过任何污染，让她跟赵珊珊聊一聊，兴许是件好事。

孙明全把录像放映室开在学校附近，何尝不是羡慕这些大学生们，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，他和珊珊会不会也考上了大学，成为他们中的一员？

不过，如果没有去港岛，珊珊不会答应嫁给他。

孙明全吐了一烟，再后悔有什么用？一切都是命数。

“我看你这生意好的？怎么就会不去？”姜问。

孙明全摇了摇，说起了有人想要低价购买，被拒后找人来生事。

“现在还没闹什么事，就是跟苍蝇一样让人心烦……就怕哪天一场祸事。”孙明全忍不住抱怨：“在岛上的时候想回来大展拳脚，回来之后又怀念起岛上好，我跟珊珊回来后也是一摸瞎，没什么人脉，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