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此刻，她虽看不见，却能觉阿皎正是人形模样，且不知为何相较从前，一气息似乎变得温和了许多。

宁和心顿时一阵由衷的兴, 面上也忍不住了几分笑意来。

阿皎毕竟生来为兽，天然就带着几分桀骜心，又因先前伏风门之事, 心中恐埋有许多戾气。

这也是宁和这些时日以来心底最为担忧的一。在她看来, 无论修行也好, 为人事也好，就如细, 若是心境不平，日积月累来，必要酿成祸事。

“阿皎。”宁和唤了一声，关怀：“你如今伤势如何了？”

话落，才想起阿皎如今中有伤不能言语，刚要再说些什么，却听见宁皎低声：“已好了。”

宁和一喜：“你骨之伤已愈合了么？”

宁皎脚黑光浮动，踏着波走至她的侧，应：“是。”

宁和喜不自胜，伸手一捉，住了他的胳膊, 用掌心连连拍着：“甚好，甚好。”

宁皎本为蛟, 便是化了人形, 上也是冷的。而宁和的手却是温的, 他有些不适应地动了一眉峰，但却没去挣开。

青衣人飘在几步外看着他俩，此时将那拂尘如扇般的摇晃了两, 闲闲：“你那哑了的蛟儿是好了，可你这坏了睛的却还瞎着, 说来你还要更不便些。宁和啊，你说，这可如何是好？”

宁和叹了气，将脸转向声音来：“回前辈话，若和如今仍是个凡人，那确是多有不便。可现已了修士，即便睛看不见，也不至于落到个行止困难，皆需要人帮扶的地步。已是十分值得庆幸了。”

她能觉到阿皎的气息，固而知他在何。而这位青衣人，通却是丝毫气息也无，宁和便只能凭他声才能辨位。

“贫将实话说与你，”听得青衣人说，“你这双叫蝶火烧灼太久，已是全然损坏。若坏仅是，救来倒是不难，只是这鸾凤蝶之火，偏有几

分灼烧魂灵之效。人有五，这火伤的是你视之，因而即便将你双目好，却也是再不能重见天日了。”

被告知再不能痊愈，宁和怔了一，心中若说失落，自是有一些。但她如今心神明澈，亦不会太过伤怀。

左右蝶巢一搏是她自己所选，而有无这双，她都仍是宁和。

于是宁和了，平静地：“多谢前辈告知，我已知晓了。”

青衣人瞅她片刻，说：“那剩一层，你还闯是不闯了？”

宁和说：“自然是闯。”

她虽不喜争先，但经过先前云间一场大梦，宁和已然明悟：持剑者，剑即己心，剑锋所指心之所向，当一往无前，绝不踌躇。

“好，有志气。”青衣人笑，“之老先前已告诉过你，且去罢。”

宁和颔首，先低理了理袖摆。这是习惯使然，实际青衣人赠她这衣裳不仅滴不沾，且一行一动自然垂委，全无皱褶，实在没什么理的必要。

“阿皎，走了。”宁和唤了一声。

说罢足尖白光一，已行数丈。

熹追送她的寒剑已失落在了蝶巢里，宁和想起来，心中还是有些可惜。不过好在她总算将七玲珑珠拿到了手，也算不负所托。

宁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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