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是怎么的？”

那伤竟是锯齿状的，肤被撕裂一指多宽的隙，已经拢了一，但还能看见里红的血，血泅在旁边的肌肤上，斑斑驳驳。

她忙取药瓶，挖膏药细细填抹在那条可怖的血上。这药就是祁熹追给她的那瓶，不知用了什么仙人手段，里的紫膏药取之不竭。

抹药时，手指难免会碰到别的肤。宁和最初还有些不自在，可宁皎一动不动，也不声，彷如一块石像般立在那里，后来便也就不觉有什么了。

听见宁和问，宁皎：“伏风门的锯鞭，专为驯兽所制。那天我杀程景仁时，被他打了一鞭。”

听见程景仁三个字，宁和顿了一才想起来，这是化名黄三那位伏风门人的本名。

那人已被阿皎……吃了。

宁和沉默来，低专心为宁皎药。她发现宁皎上有不少这样锯齿形状的疤痕，已经愈合了，只留层淡淡的痕迹。但这痕迹密密麻麻，几乎遍布了他的整个背脊。

宁和将指尖在上轻轻过，叹了气，：“可还疼么？”

若是寻常人被这么轻飘飘地碰，定会觉得，会缩上一缩、躲上一躲。但宁皎是条蛟，即使如今化作了人形，他上的肤也仍是冷的，摸着有一像他本的鳞片，光又韧。

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，淡淡回：“不疼。”

他微微侧过，对宁和说：“他打我，是疼的。但我想着等日后我要将他杀了，便不觉得疼了。”

宁和听了，嘴上没说什么，但心中却暗暗想：阿皎这戾气，还是稍重了些。待日后寻些静心宁神的经文给他读，兴许能有些效用。

一边想着，宁和一边将药膏在每一伤都覆上了一层。然后她收起药瓶，用腕将宁皎后颈垂来的几缕发丝往前顺了一。退开几步，朝他微微笑：“好了，你先歇一歇，待药了再将衣服穿上。”

宁皎，：“嗯。”

为宁皎上完了药，宁和心稍安。走到一旁从乾坤里取些之前从客栈里拿的，先净了净手，然后开始便用，填填自己的五脏庙。

过了大约半刻钟，重新穿好衣服的宁皎跟了过来，也在旁边坐了来。

宁和意识：“阿皎，你可要也用上一些？”

宁皎看她一，说：“我不吃也可。若真要吃，这不够。”

宁和听得此言，一反应过来：以阿皎原型，一顿怕是吞都不见饱，自己带的这，想来还不够他填个牙的。

“咳，好罢。”她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，又想起什么，问：“阿皎，你可过那九重阶了？”

“过了。”宁皎，说：“我拿了一册你们人修的法门。”

宁和愣了一愣：“法门？人的法门，你也能学么？”

“不能。”宁皎摇，：“我拿来看一看，用来……”

他顿住了，拧着眉，片刻后：“用来，借阅，借览……”

宁和迟疑了一，“借鉴？”

宁皎松了气，：“借鉴。”

宁和没忍住笑了笑，温声：“也是，一法通百法。即使你如今练不了它，也可以从中学些东西。”

宁皎，然后又说：“但我，看不懂。”

他看向宁和，认真：“还请老师教我。”

宁和失笑：“好，你拿来罢。有哪里不明白的，我讲予你听。”

宁皎手掌一翻，掌中便现了一册绿金线的书简来。

宁和没看清他是从哪儿掏来的，有些好奇，便问：“阿皎，你这是学了那袖里乾坤不成？”

“没有。”宁皎说，“我把东西放在鳞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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