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在脸上，良久，轻轻地“啊”了一声：“这样。”两个樵夫摆摆手，早已走远。

江问鹤腰间挂着两块玉，一块是他自己的，雕的是个鹤，另一块是姬莲送给他的，是紫的莲。两块玉佩相互碰撞，走路时偶尔会叮叮作响，以往，谢夭偷喝江问鹤酒时，会凭借这法判断江问鹤是不是来了。

孩童歪看着这两个怪人，看了一阵，自觉没趣，又要走开，走到中途，忽然想起什么，回过冲两人喊：“我想起来了，那人上有一块玉佩，村里人本来要从他上拿走的，我伯伯看他可怜，又给他随葬去了。”

孩童：“衣服？他上衣服都碎啦，还裹满了中泥沙，要说的话，是灰的吧。”

原来一个人埋葬去，只需要一小块方地，几抔土便好。

谢夭站了一会儿，觉得脚发酸，在坟边慢慢坐来，直到天边斜归西，没来由地一诗来：“我亦飘零久。”忽然顿了一，而后自嘲笑：“这真是，恩负尽，死生师友了。”

后来谢夭将衣服碎片，以及江问鹤的银针布包都放在了个巧的盒里，在青竹居院埋了，又挑细选了一桃枝，在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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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夭站在坟前，低声：“他什么样？”

谢夭一气，没再说话，只沉默地看着土坟。

孩童：“青的，青的仙鹤玉佩。”说完，却见两人毫无反应仍呆呆地站着，奇怪地看他俩一，转走了。

那孩童见他再没其他要问，手里一木着旁边的野草，转要走，走到李安边，轻声：“哥哥，那位公好像很伤心呢。”

谢夭闭上睛，又：“衣服呢？”

两人在村中一阵打听，最后一个孩童把他领到了离村不远的野地上，指着一个地方：“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。”谢夭和李安转看去，那是一个荒凉的大土丘，无牌无碑，亦无名姓。

谢夭心想，不是这两块便好，转看着孩童，惨然笑：“什么样的？”

李安呼也停了一，蓦地想起中秋当夜江问鹤许多嘱托，以及那个喝醉了的摇摇晃晃往前走的背影，但见谢夭一动不动地站着，全无反应，了他手心，随即放开，轻声：“不一定是江堂主，先过去看看，好不好？”

李安担心这隆冬时节，桃枝活不成，又把力注青云，将青云在桃枝旁三天三夜。有纯力动，那桃枝快速生，竟然在隆冬时节发了两只芽来。

不等谢夭回答，拉了他往桃胶村方向走去。

孩童：“被泡了太久啦，认不。但是应该很好看。”

李安望着土坟，低声：“嗯，我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