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谢夭正练到第三十六式，也就是最后一式，也是他最得意的一式，天上人间。刚一起手，便觉得息不对，压抑在他血脉之许久的，与归云山庄同属一脉的那一层真气，在他陡然苏醒，横冲直撞起来。

刚恢复好的经脉哪里经收起这冲撞，谢夭又一次觉得浑都疼，之前习惯了还能忍受，但过了这么久的神仙日，猛一经受，还是没忍住，哼了一声，手上动作却没停。

虽然谢夭动作皆如同往常，但谢夭有一不对都逃不过李安睛。李安看见他手微颤了一，瞳孔骤缩，猛地起冲过去，：“谢白衣！”

谢夭摆摆手，示意自己没事，但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摆手的力气都没了，形一晃，桃枝□□向地面，这才半跪在地上没倒去，噗嗤一声吐一大血。

谢夭望着那滩血愣了。

李安也愣了。

这个瞬间，好像其他的选择都没有了，回归云山庄还是去洛看牡丹，都没有了。他们中间的选择又只剩生与死了。

谢夭望着那滩血莫名地开始笑，又意识到李安还在这里，抬起睛看他，两人目光汇，一个睛里满是惊恐，一个睛里却带着释然又洒脱的笑。

李安看见谢夭挥手不让自己过去，仍驻剑半跪在地上，抬起冲自己模糊笑：“安，我没事啊……没事……”

归云间（四）

李安睫颤着, 他有时候会很奇怪，谢白衣为什么无论时候都会笑，受伤时会笑, 疼时会笑, 被人误解被人背叛时还会笑, 好似从没有见他哭过。

可是李安宁愿他哭，宁愿他角红着掉泪。

他这样笑, 比哭还让人难过。

谢夭说完脱力昏倒，李安冲过去护住他。谢夭觉到自己落到了李安怀里, 角很努力地翘了一, 李安似乎在絮絮叨叨不停地说着什么, 明明就在自己耳边说话, 但是却听不清楚, 耳朵里只剩耳鸣了。

褚裕望着这一幕，浑血好似都不动了，呆了半晌，反应过来后大喊：“我去找问鹤先生！”但江问鹤有没有跟着去义诊，若是去义诊了又去了哪，他却全然不知, 也没法思考。

这时一人风风火火地闯了来, 走院时还顺便一褚裕肩，沉声：“你去把银针拿来。”顿了一, 又, “还有归云山庄昨日送来的药，一起拿来。”

褚裕见是江问鹤, 差就要哭来，一句话也不多耽误, 连忙照江问鹤所说，去取银针和药盒。

江问鹤吩咐完也不回，大踏步地朝谢夭走来，手指上谢夭脉搏，一之，眉间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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