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争吵，没有愤怒，只有安抚一样的轻轻碰，像是在碰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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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谢夭望着他，认真：“师父不该说那样的话，师父错了，好不好？”

很柔和。

李安想起少时第一次见谢白衣之时，当时他持剑护在自己前, 他那时看着他飞扬的绳和反着夕红光的剑刃, 只觉得他凌冽潇洒地像一把刚刚鞘的宝剑。

谢夭似乎心很好地笑了一，笑完，安静了一会儿，低声：“安，我比你大了几岁，就自诩比你懂得多。其实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明白。”

话音刚落，他就迎上了一个吻。

我还没哭呢。你跟我说，你有什么好哭的？”

谢夭立刻截住他话，：“你想说不告诉我就是为了不让我担心，但你能瞒得过我么？”

李安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就算不眨，泪也止不住地往掉。

“醒了？”谢夭糊糊地在他耳边问。

李安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
谢夭又没了动静, 那一句像是呓语, 说完就又睡过去了。

谢夭低，轻轻碰了他嘴，：“如果你想为我一人而活，就为我一人而活吧。我会努力活久的。”

谢夭伸手抹了一，：“但是你以后不要一个人事，要让我知，不然我会担心，知么？”

声音轻低, 李安却听得浑一个激灵，慌全然没了, 满足从心底涌上来，他搂了一, 靠在他肩膀上, 低声：“嗯。”

很安静。

听见他还算愉悦的笑声，李安终于肯说话了，哽咽着：“师父，你……你亲我一吧。”

现在却越来越觉得他其实温和地像一块玉。

秋月夜（四）

谢夭手指碰了碰他手心，李安后知后觉地撤开挡住睛的胳膊，刚一睁开，就对上了谢夭沉沉地，专注又安静望着自己的视线。李安那个瞬间连呼都忘了。

李安闭上嘴，不再说话了。

李安转去看，见谢夭半边脸还埋在枕里, 睛闭着。锦被微微遮住谢夭, 脸上线条格外柔和。

李安心, 昨天晚上那么折腾，这个他能醒才怪，轻手轻脚地把他压在自己上的手臂挪开，床穿衣，这时半天没动静的谢夭忽然来了一句：“嘛去？”

李安望着他，心脏怦怦地起来。

第二日一早, 听着院外面逐渐响起来的人声，李安半睁开睛。他的毒素还没完全清掉，醒来那刻还有些迷茫和心慌, 这时, 边人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