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台上争抢附骨草的严千象, 给自己把脉的小士, 霍家庄疑案里那些野兽一般撕咬的痕迹……

“我就是想起了什么……霍家庄全庄被屠，两仪观立刻封锁了霍家庄，不是因为想查案，是因为他们就是屠了霍家庄的罪魁祸首，姬莲一直藏于两仪观，试药之人失了控，以至于杀害了霍家庄的百姓。我也早就见过姬莲，他把我的脉象认了我，所以严千象和阎鸿昌才知了我的份……”谢夭垂眸，慢慢说着，先前之事是通了，那复生教之事呢？他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，余光中看见褚裕手中的药碗，伸手接过，想也没想，仰一闷了，：“还有什么地方不对……”

谢夭早已经被药苦麻了，味觉失了大半，吃什么都没味，如今喝药，连糖都不用吃。但李安喂他吃药时，他哄人似的，总会再磨着李安，要吃一块糖。实际上甜味他也尝不太来。

褚裕听愣了，这一路他可以说是一直跟在谢夭边，但谢夭仅凭几个破碎的细节就拼了那么多，甚至这些细节，还是在走灯中看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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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夭猛地睁开睛, 宛若溺一般猛了一气，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，睛半眯了一会儿，适应了天光，看清周遭建筑，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神医堂, 在看褚裕练剑。

谢夭脑嗡得一声，手指意识地攥着桌沿，手背上青暴起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喝药之时李安会张，一时气笑了：“李安人呢？”

他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得谢夭咳嗽一声，手指一自己锁骨，把喝嘴里的药全吐了，重重把药碗放到桌上，皱眉：“药不对……”

褚裕心里猛一，心之前都没尝来，怎么这次尝到了不对？

他笑着摇了摇，安又救了他一次，这是第几次了？

那味他最熟，他吐了无数次血，最知血味是什么味。他拧眉盯着褚裕，知褚裕不通药理，自然不会是他，江问鹤也必不可能，那么唯一有可能的……

安。

……我是怎么了？梦境中的记忆变得格外模糊不清, 谢夭愣了一，睛茫然地眨了眨，心：“那是走灯么？”他明白过来后，第一个反应是笑，走灯竟然是真的，低一片咳嗽一边笑着摆手：“我没事。”

都已经走灯了，他又是怎么回来的？

噬魂丹, 姬莲……两仪观！

褚裕见谢夭方才睡觉, 不敢打扰他，先去了午的药, 刚端着药碗回来, 正巧听见他剧烈咳嗽，心里顿时张起来, ：“谷主，你怎么了？”

如今走了一趟鬼门关，兴许是回光返照，竟然久违地品了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