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现在，一个一个，甚是目惊心。手腕脚踝膝盖，没有明显伤，也在不停往外渗血。李安一时想不受了什么样的伤，才能变成这个样。还是说，姬莲本就中剧毒？

李安疑惑地看姬莲一，并指为刀撕姬莲上衣服，七八糟地给姬莲缠了一，手很重，远没有对谢夭时那么温柔细致。

这时只听得姬莲闷哼一声，不知是疼醒了还是怎么着，缓缓睁开了睛。睁只见李安半蹲在自己面前，低垂着，抓着布条缠自己还在往外渗血的手腕。

耳边又听见外面的惊叫呼救声，心里知外面大概事了。

姬莲笑了声，被咙里溢的血呛了一，咳嗽了两声才说话：“你……在给我包扎？”

李安手指顿了一，没抬，继续用布裹着姬莲手腕。姬莲垂眸看向他，心里忽然有了异样的受，这么多年没人会主动靠近自己，更别说给自己缠伤了，他：“为什么救我？”

李安两手一拉，那布条瞬间收，疼得姬莲猛了一气。而后李安把手一松，姬莲两手立刻无力地垂落到地上，他这才抬看向姬莲：“我不想救你，但我想你救人。”

姬莲盯着李安睛，忽然笑了：“要是我不救呢？”

李安平静看他一。

姬莲笑：“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救人呢？我不把人毒死就不错了。我又不是什么好人，只有神医堂的大夫才救人，我这恶人是不会救人的。”

“我没觉得你是好人。”李安站起，垂眸平静看他一：“但你医术还不错。”

姬莲忽然就愣了一。良久，他仰起看向李安，他肩膀位被了，两只手都不能动，只能仰起脖，姿势看上去有怪异。他讶异：“你觉得那是医术，不是邪术？”

他声音很轻，没了那平时说话时鬼里鬼气的调，兴许是室火焰的缘故，眸光也亮了一。

李安：“我看过你的笔记。”

姬莲心里一动。他的笔记自然都是在神医堂中所写的，那时的他还是神医堂姬莲，而非复生教教主姬莲，这时在这漆黑山中回想起当年，恍若隔世一般，不由得在心里，这还算是一个人么？

姬莲笑了笑：“你觉得如何？”

李安：“江堂主说你算半个好人。”

姬莲这时听起江问鹤名字，一怔，失笑：“半个好人。”这时他关节又开始往外血，他咙也开始血，但他仍在笑，似是未察觉一般，脑中只有“半个好人”四个字。

李安皱了眉，虽然已经用布条扎了，但血只止住了一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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