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眉微皱：“若是他来医呢？要么彻底医好，要么立刻就死？”

李安：“偏执？”

李安叹气：“可惜偏偏个有缺。”

鬼医之名从此坐实。

江问鹤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忽然笑：“安，你知我见他的时候他才多么？”说着，伸手在自己大间比划了一，：“也就这么吧，瘦瘦小小的，打扮得像个女孩。后来我才知，他父母算命，命中有一个女儿，一直把姬莲当女孩养的。”

人人称赞姬莲，又人人不耻姬莲，将他与“神医”江问鹤并列，却又给他一个“鬼医”的名号。

江问鹤沉默一会儿，郑重：“不，他来医，只会医好。”很快，他又一笑，淡声，“我再没见过像他那样有才气的人了。”

李安本以为姬莲是一个极其恃才傲目中无人之人，但又看到他开设义诊，不顾自命为樵夫蛇毒，又想到笔记上那一幅画，看向江问鹤，忍不住：“江堂主，姬莲……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而这时众人也发现了不对，那些百姓竟然没死，而是几日后自愈，之后再与病患同吃同住，也不会染。

李安想到谢白衣，闭了睛，不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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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安看着他的笑容，嘴抿了抿，把手里的那本带画的书递过去，：“江堂主，你看看这个。”

“你也看到了，他什么药都敢用，什么人都敢医，在他的人生里，只有活和立刻死两个选择，没有其他余地。”江问鹤垂眸望着医书，笑笑，“要是他知我把谢白衣医成这个样，恐怕要大大地笑话我。”

江问鹤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起姬莲，微微怔了一怔，摇摇笑：“半个好人。”

“什么——”江问鹤看清了书上的画，神忽然一滞，而后就那么怆然地，盯着画笑了笑。

姬莲又把这些人的血，加上药材并熬，喂给那些本就患病的人，竟有奇效。

“姬莲七岁时父母罹患重病，当时大夫看他父母病的太重，不肯也不敢用药。姬莲自学医术，想要救自己的父母，不曾想一碗药喂过之后，父母便即断气。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毒死了父母，之后便养成了偏执的格，对许多事也到了狂的地步，后来竟想要逆反天，控人心神。”江问鹤苦笑，“可能锋芒太盛的人，上天就一定要夺走些什么，用来换。就像姬莲，就像谢白衣。”

于劝过。

江问鹤：“他很有才气，也很有天赋，神医堂时便展锋芒。但偏执太过，终是不好。”

李安：“这世上好人坏人，哪有那么容易说清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