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品越觉得不对劲，自己徒弟似乎快要认别人当师父了。

李安扔一本，又随手拿起一本，看得很快，手指接连不断地翻去，不知看到了什么，眉微微皱了一，手指也随之一顿，只见笔记的空白页上，画了一幅画。

李安忍不住想，姬莲怎么会把江问鹤画到自己的笔记之上？虽说他们师同门，但是两人在名声上天差地别，行医理念也互不相容。又思及宋明赫与自己师父，更觉得，姬莲不会对江问鹤这个师兄心有不满么？

画上那人玉立，风度翩翩，随带了针袋，药匣等行医事，一双睛温和笑着，回朝画外人看来。

谢夭见李安每天泡在书堆里，忽然就想起来李安练剑的时候，甚至现在比那时还要废寝忘。但他却总觉得有不，因为李安总要去江问鹤房间。

把脉是医家门的本领，却最是难学，其中幽玄妙需要切几百个病人的脉象才能有所会，仅仅几天很难学什么名堂。

但那画五官神态描绘地极其准，加上那人腰间还挂了一莲吊坠，李安认得，画上这人，就是江问鹤无疑。

但李安很东西很快，再加上他本就不比学得像寻常大夫那样通，每脉象都了如指掌，只需要能断谢夭脉象就好，江问鹤就专教了他那一，不过几日，也学得有模有样。

李安：“我保证。”

画是墨，没上颜，看上去是写到此时，想到这个人便随手画的，加上年岁又久，纸张变黄，墨迹也染，本不好分辨这人是谁。

李安笑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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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莲生前留的笔记，席地而坐，他何尝不知李安想问什么，笑笑：“这确是他的房间，我依原样保留来了，他屋就是这样，很。”

但很快他也没工夫琢磨了，因为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，昏睡的时间越来越。

江问鹤笑：“安，帮我保住这个秘密，行么？”

这么一连几天过去，李安一直在密室里泡着，先是学把脉，接着就是在姬莲留的浩如烟海的笔记里找到关于经脉逆行、息相冲的记载。

一日李安照旧在密室里翻书，江问鹤坐在他旁边，也是不住地翻看。俩人已经快把姬莲留的东西翻尽了，李安偶尔会发现几个相似的案例，但让江问鹤看过之后都被驳回。

江问鹤自然知李安不会说去，但因为姬莲，他还是忍不住多嘱咐了一句，看看他，又低从杂无章的书籍里找来一本切脉门，递给李安，：“我先教你把脉。”

李安也走过去坐，没说什么。

江问鹤除了看姬莲的东西，还把这些年来神医堂留的典籍都搬了来，希望能从微末探寻解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