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夭在一片混沌中想了许久，想到了青竹居里确实还有一封没写完的信，如今那信还好端端地搁在书桌上，旁边甚至还如同他走时那般，放着笔墨纸砚。

李安：“就是你屋里的那封，没有写完的信。”

谢夭迷迷糊糊地应他：“嗯？”

谢夭在那个迷糊的瞬间想，这小到底还睡不睡觉？仗着年轻就能不睡觉？

李安认真看他。

李安：“你那封给我的信件上，到底想写什么？”

李安气笑了：“你这不相当于什么都没说？”

李安垂眸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
说的什么话李安已经记不得了，毕竟任何东西，都比不上之后谢白衣那一剑给他的印象。

事到如今，他都可以在他面前不穿衣服了，除了自己的病，他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了。如果李安执意要问也好说，睡过去就是，等过一夜，说不定就把这事忘了。

谢夭停了一会儿，糊：“那个时候你跟着师兄去千金台，在千金台遇到了之前同乡还是什么，他是不是说你来着？”

李安不知是故意没回答还是忘了回答，只睁着睛看他侧脸，看他闭时垂的睫，因为被吵醒而微微皱着的眉。

谢夭似乎也被自己逗乐了，笑了两声，又想了一会儿，：“我记起来了，我知我为什么没写完了，那是……太急了……”

至还有些发，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：“师父。”

李安在千金台碰见了父母过工的大家的少爷，那少爷指着他讥讽，又转跟同行人说李安天生煞星，克死父母，如今却攀上了归云山庄的枝。

谢夭也没再说话，像是又睡过去了，而后又突然惊醒，往旁边伸手，意识到李安还在自己侧，浑又放松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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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夭却不那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：“……我忘了。”

谢夭又反应了许久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李安心底酸一片，又靠近一，彻底环住他，轻声：“师父，我能问你个事么？”

这么想过一瞬，反应了许久，才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但谢夭这个时候似睡非睡，明明困到不行还在努力答话，李安又觉得他很可，压低声音：“所以是什么？”

李安没明白，也依然觉得他说了句话，信件没写完，不是因为什么急事打断还能因为什么？

谢夭闭着，糊地说：“那是给你的……想写什么来着？”

他混：“那是……千金台那时候吧。”

李安心里奇怪他怎么会知，垂眸，闷声：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