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夭笑：“白尧，那就只好麻烦你了。”

白尧看看谢夭，又看看江问鹤，：“不麻烦。”

谢夭把上衣服除去一半，受了伤的肩膀，那剑伤看上去虽吓人，但其实伤并不太，白尧理这伤理得多了，面不改，利落地上了金疮药，又拿来绷带给谢夭包扎。

乎谢夭意料的是，不论是上药还是包扎，竟然一都不疼，他奇：“白尧，你医术跟谁学的？”

白尧沉一，：“……跟堂主。”

谢夭开玩笑：“那你可没学到你师父髓，你师父上药能把人痛死。”

江问鹤“嘶”了一声，停脚步，：“说什么呢？我哪里待你不好了？”

白尧沉默一，低低地：“堂主他不是我师父。”

这话声音很轻，只有谢夭一个人能听见，他先是一愣，疑惑地“啊”了一声，又去看白尧神，看他表平静非常，又隐隐又不得志之意。

谢夭心，看来江问鹤上孽缘也不少，走隐居这些年，可把神医堂里有些人害惨啦。但见白尧并不想提，也不再多说。转而问江问鹤：“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
“我去你房间有事要跟你说，正巧看见你和李安在暗中追踪一个黑衣人，我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。”江问鹤转正，“我要跟你说的事是，笼里关的人，正是卢嘉玉失踪多年的哥哥。”

谢夭眸光一沉，卢嘉玉哥哥正是陨日堡人，如此说来，当年之事确是陨日堡手笔无疑，他想了片刻，又忽然笑起来。

江问鹤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我笑我此生再无遗憾。”谢夭甩开玉白折扇，懒散地靠上桌，仰起，用扇遮住他微笑的脸。

追逐半生之事终于有了个结果，自己徒弟又刚刚学会了自己成名的一剑，他此生算是对得起归云山庄，也对得起自己了，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圆满的事么？再没有了。

江问鹤知他在想什么，但看他笑得模样还是怎么看怎么不顺，走过去把遮住脸的扇一收，狠狠拍在桌上，凉凉看他一，接着一言不发转就走了。

谢夭失笑：“唉，你这人怎么……？”说到一半又没想到合适的形容，又笑起来。

白尧则望着江问鹤去的背影，心原来江问鹤原来生气时是这样的。

江问鹤气冲冲走到外面，正撞见还在闭门思过的李安，他眉尖一挑，似是在问你怎么还在这。

李安立刻：“江堂主，我……他……”

他想解释他为什么会在门外，又想问谢夭怎么样了，两句话同时堵在心，一句也说不来。

江问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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