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军万对阵，唯独他一人。

关轩心想也是，如果安师兄知，必定手刃之，不可能留到现在。但是他如果不知，为什么会是这副表？

关轩不放心他, 特地走到他边，：“李师兄。”

李安低，不去看他，或许是不想看空的桃村，或许是不想看……

李安又沉默了一会儿，否认：“我不知。”

李安很久之后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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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汉又：“七年前我忠义堂在此伤亡惨重，此仇又是你一句‘屠过一次’就能过得去的！”

“可我若说，七年前惹得众门伤亡惨重的，非我桃谷人呢？”谢夭抬，神锐利如箭，又一笑，缓缓，“说不定设伏之人，就在你们众人中间。”

“是。”谢夭，淡淡抬，“哦，上次带了面，你们认不我。但我见诸位倒是很熟，其中不少都在华光庙见过。”

找我。”

那人怒骂：“桃谷作恶多端，为江湖第一大教，此乃公认的事实？又何须你来问桃谷何罪之有？你为桃谷谷主，你不清楚么？！”

归云山庄那位少庄主, 跟这位谢夭最熟的人，也没有反应。没有惊讶, 没有愤怒，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
诘问（三）

谢夭持剑一人站在千军万对面, 坦然地迎上所有目光，这目光中有恐惧，有讶异, 有茫然, 还有些目光极沉, 似乎没有在看他，而是在看中间漂浮的烟尘。

站在最角落的怀竹月，见到谢夭走的那一刻，捂住嘴，差惊呼声, 而后又到一悲伤, 心为什么。如果谢夭真是谢白衣，为什么会成为武功尽失, 又为什么会成为桃谷谷主？

“哦，桃谷之前是了不少恶事，但七年前已经被屠过一次，还要如何？”谢夭。

就听得谢夭笑：“当时我在墙上打了四个大字，如今我还要问，桃谷，又究竟何罪之有？”

不提还好，他一提，又让人想起华光庙与桃仙第一次对峙，心中又惊又惧。

关轩想了想：“师兄，你……早就知么？”

大分人表都是惊讶又恐惧, 但转去看两仪观和陨日堡两位掌门, 就会发现他们表没有丝毫松动, 就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似的, 甚至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山庄庄主宋明赫，也是毫不惊讶，只是脸更沉了。

“桃仙，这么说望城，都是你的手笔？！”有人怒斥。

谢夭也中间漂浮的烟尘, 心境复杂到只想慨一句造化人，曾几何时他是站在对面的, 后是穿着蓝校服的归云山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