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，又是两声嘶哑至极的鸟鸣。

月光照耀，苍白如璞玉的手指懒散地摸过乌黑的鸟，又挑了挑那鸟的。谢夭散漫地逗着鸟，在他面前，一站一跪地杵着两个人。站着的是芳落，跪着的是个不起的男人，还在发着抖。

李安晃了一，两人距离本就近，这一拽更近了，更何况自己胳膊还抓在对方手里，李安一气后撤了，气：“你……呃，松手！”

“飞三十六剑”谢白衣已教了李安大半，桃谷一战之前，谢白衣教了他倒数第二式，十年过去，前面剑招早已炉火纯青，唯有这倒数第一式，他始终未曾参悟。

他低，谢夭在慢慢地吃鱼，仿佛对鸟叫没有半分察觉，李安：“这鸟叫，之前好像没听过。”

芳落踹了那人一脚：“抖什么？话都不会说么？”

谢夭这才反应过来，松手，尴尬笑笑：“百晓堂中有记载，密林之中听到此怪异的鸟叫，不祥。我就一普通人，猛得听到有害怕。”

这时，只听得谢夭：“你师父创‘飞三十六剑’，听闻最后一剑‘天上人间’能引落满天雨。听说谢白衣这个人又懒，死得又早，没留什么剑谱，教徒弟全靠传，现在全天会这最后一式的估计就剩你了，你会了没？”

谢夭疑惑：“什么鸟叫？”

褚裕听见鸟叫，也不忙着吃烤鱼了，两只睛瞪大看向密林上空，嘴角一个不易察觉的笑。他知，这鸟是芳落姑姑的鸟，他们桃谷的人来了，鸟叫便是暗号。

都知什么？说说看。”

“四大老担心谷主安危，特地命小的前来、前来查看，老说，桃谷不可一日无主……”跪在地上的男人几乎说一句抖一。

又是很一段时间的安静，谢夭耐心告罄，淡淡开：“什么事，说。”

火堆灭了，三个人一人靠着一棵树睡觉，等人差不多睡熟了，谢夭站起来，把褚裕踢醒，一大一小往林里走去。

李安也若有所思地抬看向上空，乌云此时遮住月亮，哪里有什么鸟的踪迹。

褚裕闭嘴，安安静静地站在谢夭后。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敢跟谢夭没大没小地开玩笑，尤其是这时候，谢夭气场大得可怕，好像只要他看谁一，那人就已经死了。

李安没说会，也没说不会，这时，只听得密林传来了两声鸟叫，叫声格外奇怪，鸟叫声平直，像是什么死才能发来的声音。

李安微笑着看向他，表却忽然一滞。听到鸟叫的那刻，谢夭表也变了一，竟然意识抓住了李安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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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时分，密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