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归澜个笑，他这沉冷戾的人突然笑起来，真的很让人害怕。

岑雾哽咽着抱住被，好想回家，想哥，还想爸妈，能不能赶带走这个癫公。

他晚上买的荔枝糖葫芦彻底不能吃了，只剩最后一个，本来外表看着好好的，糖衣也裹得又多又，但贩不讲究，串的时候荔枝被捣得烂，没咬上去就开始往外噴。

他不太兴，说这个不能吃了，谢归澜还说这样才更好，谢归澜看他已经没了力气，就将那个荔枝喂给他，补充力。

手指也到他嘴里，碾着荔枝在他嘴里搅动，问他甜不甜，多不多。

岑雾本来就结，被堵得更说不话来，哭得噎，泪啪嗒啪嗒往掉，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团答答的雾。

“你，你，你……”

岑雾打结，本来冷脸想负隅顽抗，却连这冷清都被搅碎。

谢归澜缠着他，叫他哥哥，非让他说穿书的事，还让他再讲一遍从那么多小说男主里选中他的故事，岑雾尾发红，嘴却很。

他憋了半天，终于憋几个字，咬牙切齿地说：“我…我瞎…瞎了。”

谢归澜显然对他这个说法很不满意，将他卡成了一个无法动弹的角度，就掰过他的颌，咬他的，很糜烂的法。

岑雾都不知他从哪儿学的，明明一次亲他的时候还毫无章法，他灵魂都被到震颤。

要死。

亲成这样怎么见人。

“哥，”岑雾没法抵抗，只好带着啜泣说，“你……你最好，你最好……”

谢归澜垂着，晦暗郁，他不得不承认，他很喜岑雾这骨都在发颤，撑的冷然无存，只能依靠他的样。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大年三十的晚上，淮京灯火彻夜，烟最终也放了一整夜，岑雾听着外面的烟火，都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。

他雪白的小脸上沾着泪痕，睡着了也噎噎的，裹住被就将自己团起来，然后背对着谢归澜睡觉。

谢归澜见他嘴在动，哭得很可，本来低想亲亲他，然而凑过去就听到岑雾在睡梦中小声喊妈妈，他差被气笑。

不过，谢归澜也才想起来，刚才手机好像响了几声。

他抱住岑雾，迫他转过来靠住自己睡，然后拿起手机，发现关行雪跟季玉都给他发了消息，他先开了关行雪的。

关行雪给他转了十万块钱，然后小心又委婉地补了句。

【你们还小呀，有些事不急的，等上大学再说也来得及。】

谢归澜：“……”

晚了。

谢归澜给她回了消息，但这次没再太直白，他扯了个借，只说晚上跟岑雾去看了电影，然后就又开季玉的那条。

【季玉：来喝酒？】

【谢归澜：不去。】

季玉居然还没睡，估计熬了个通宵，他很快就给谢归澜回复。

【季玉：？】

【谢归澜：忙着谈恋。】

季玉嗤之以鼻。

【季玉：又谈你那自作多的恋呢？】

谢归澜沉眉，他握住岑雾的手，想拍个照，但岑雾手指上也都是红痕，他最后没拍，直接给季玉发消息说。

【谢归澜：以后别这么晚找我，被我男朋友误会怎么办。】

季玉：“……”

癫公。

谁稀罕找你。

岑雾乎乎的，已经睡得很沉，谢归澜抱着他，在旁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忍不住亲了亲，摸他雪白的腮帮，不释手地抱住蹭蹭。

睡不着。

他又登上那个论坛，在上次的帖底发了个后续。

【楼主：我跟我男朋友已经在一起了。】

底一大片问号，还有人满腔悲愤，这年变态都能找到男朋友，但他居然找不到。

谢归澜还把那个鲫鱼从黑名单给放了来，也没别的，就是逮住谁都忍不住想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，他男朋友还特别他。

鲫鱼也给他敲了个问号。

【？】

【你该不会姓谢吧？】

【你姓季？】

季玉：“……”

谢归澜：“……”

谢归澜冷着脸，跟季玉双向拉黑，但他想了想，抱着他睡着的男朋友，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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