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裳对修复匠人由衷产生一钦佩，与历史对话实在太奇妙了。

回到家将照片专门发给李隅：“我替你先看过了，它们现在被保护得很好。”

那边没有回复，陈裳回到书房，迫切想把脑海里席的画面全记来，寥寥几笔，但落笔后又总觉不对味，删了一张又一张，全报废，不知不觉五个小时就过去了。

一投去，时间就不经过。

问题又不知究竟在哪里，大方向是对的，但就是觉脑里一团浆糊。

果然不能心急。

陈裳放过自己，锤了锤脖，来接，已经很晚了，手机屏幕时不时闪着亮光，是跟李隅的聊天信息。

“你去江博了！”

“闲着没事，就去逛了逛。”

陈裳问他：“你现在在嘛，结束了吗！”

“刚刚回来一会儿，没来得及看手机，怎么了！”

“方便接视频吗！”

没等那边再回消息，过了几秒，视频通话直接弹了来，陈裳了绿键。

镜里他一发，原本被巾过的凌，却又有些不该有的规整，像是被临时刻意整理过的。

白炽灯光衬得他肤白皙，眉鼻梁线条立畅，因为有些漉漉的觉，带着的荷尔蒙气息，额发缀着的，，结成了小珠，似是摇摇坠，一，脱离发丝落到鼻梁上，再向，染了鼻翼上那枚栗小痣。

她要说什么，张开好像全都给忘记了。

李隅睫一垂，再抬起时发现她还盯着他，神略有些不自在。

他以为发很，不自然地伸手拨了拨。

“你刚才在洗澡”陈裳不动声地清了清嗓。

“嗯……”

“哦。”陈裳轻轻哦了一声，抓住他躲闪的神，忽然笑了。

李隅有些窘涩，不知究竟怎么，是他有些心急了，想都没想直接拨过去，正在心里后悔，就听她说：“你发还帅的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完了。”她。

“怎么了！”

“我喜你黑黑亮亮的睛，有像湖底的黑玻璃，太喜你的脸了，令君昏，令君昏。”

李隅眉弯了个好看的弧度，不自觉地跟着弯了弯，过了半秒，好像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，渐渐收了起来。

“你都没喜我。”

陈裳差被自己呛到，一时忍俊不禁，不知他究竟是怎么转到这上面的，太不符他的风格了。

于是又说：“我刚刚不是说喜你的睛吗”鼻翼间的痣也喜的，莫名让她想到了，还有之前楚城那段……陈裳心里的，有被自己吓到，悄悄掐了掐。

“你都没喜我。”

“我喜你的睛了。”

“你都没喜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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