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惹的，我来。”她在他耳边轻轻说。

一场胡闹，翻来覆去，这样才有了收尾。分不清是望使然还是别的东西。

……

屋昏沉沉的，李隅开了窗帘，捡起丢在地上邹邹的打底衫放在一旁，走去收拾沙发，还有地上用来过手的纸。

陈裳从房间来时，她已经换了一件衣服。

颈上还清晰留有吻过的痕迹。他好像总是执着这项，这要是不穿一件领衣，还真不了门。不过在家里也就无所谓了，陈裳用夹利落将发夹在脑后。

客厅已经恢复原状，没看到人。她听到声，又听到制袋抖动的声音，朝卫生间过去。

门没关，见李隅挽起袖，一大截小臂，正拿着盆在盥洗台上接。盆里泡着她刚刚那件灰的打底衫，才穿过第一次。

“放在洗衣机里次洗嘛。”陈裳站在一旁。

“会缩的。”

“哦。”心里有个地方冒着泡泡，陈裳故作随意地说，“那就扔掉就好了，多麻烦。”

李隅没答话，而是对她说：“厨房里温了饭菜。”本来之前就要吃了。

“泡着吧，你也过来，要不一会冷了怎么吃。”陈裳拽过他，拉住他的手腕。

两人一起吃了饭，很家常的菜，但每次经他手，却意外的好吃。饭后又盛了小碗红糖葱白姜茶。

“我已经好了。”陈裳皱了皱眉。

“好了也要喝，就喝这一次。”李隅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
“你在我”陈裳语气不见尖刻的质问，而是扬了一两度。

他睫轻轻垂了一：“没有。”

服了，他怎么就听不好赖话，她又没发脾气。陈裳接过他递来的碗，握着勺喝了几勺，着勺柄在碗里闷闷地转圈圈。

李隅看她半晌，微抿了抿，垂在椅上的手指蜷了又蜷。

陈裳抬时，见他低着。

“李隅。”

“啊。”

陈裳：“你别小心翼翼的，怎么舒服怎么来，所有关系里，都是一个样，你又不是不好，想那么多嘛啊，还有你实诚也要有个度，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受着，别恨不得把自己掏净奉上去，懂不懂”所有关系中都是平等的，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绝对净和真诚的人，陈裳不知，也并没有兴趣去探索，但她承认前的人是她认识里独一份的。

这是很难得，但她并不愿看到他这样。

李隅怔了怔，看着她。

没想到她会说这个。

“听到没啊！”

“听到了。”

陈裳不明白，尤其是李隅这类人，不，她目前只遇到他一个，不是讨好型人格，他只是太友善，太真诚，太照顾别人的受，但往往这样的人最容易受伤。同时也越会让她觉得心愧，她目的并不纯，他越这样谨小慎微，她就觉得自己的事想想过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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