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次见你时，看你的相貌姿也就平平，而江淮之对你百般呵护，我实在不解。”

韩曜缓缓来，声音有些缥缈。

“第二次见你，是在凌风阁。看你当时明明很害怕却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，只觉好玩至极，于是不禁想把你留看看。”

“后来容昭仪暗算晚晴，你舍相救，看到你惨白了脸，卧躺在地上，却仍仰起倔地对我笑，我当时受到的震撼，不可言语。送你回碧霄无意间发现了你脚底的胎记，我又惊又喜。看你熟睡在晚晴的床榻上，我不忍将你移到别，便将晚晴带回了清辉殿，留了一宿。”

“再后来我每晚都悄悄地来看你寻书，你浑然不知。偶尔现，你的态度却让我又好气又好笑。”

韩曜的每一句话都直敲宋诺的心房，除了震撼，别无其它。

“直到你正式继承了破星的力量，我立你为后，我一直都对自己说，我是在利用你。可我知，那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个借。然而，你却不愿当皇后。”

说到这，韩曜略微停顿了，在宋诺耳边轻笑声，只是那笑声听起来有着难掩的苦涩。

“我从没想到有人可以抗拒得了我，抗拒得了后位的诱惑，你是第一个。”

“你要我在开启天门后放你走，可我却不想。听到江淮之的名字，你会泪，而我却气得想杀人。”

韩曜的声音有些激动，环在宋诺腰上的手陡然了几分。

“宋诺，我本来想，先答应你的条件，将你留在边，我不相信有男人可以逃我的手心。可是那日在宴会上，你看到江淮之的反应，突然另我不安起来。你看他的神，柔百转，不需言语，却能将人生生化。可我纵然对你万般疼，你却从未在我面前过那样的表。”

“难你就不能上我，永远留在我的边吗，江淮之是我最劲的对手，也是我唯一瞧得的人。凡事我从未输过他，对你，我也相信不会逊于他，甚至比他到更好，这样都不能留住你吗。”

说到最后，韩曜的声音有丝哽咽。

挫败、失望、希冀，绪饱其中。与平时宋诺所看到的自信、霸气、势的帝王简直判若两人。

宋诺愣在当场，万万没有想到，韩曜会对他说这样一番话来。说没有一动是假，只是，比起动，宋诺心中更多的是怅然。

从韩曜怀中抬起，宋诺轻推开他，笑容凄然。

“韩曜，谢谢你，但我不能留在你边，也不会留在你边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韩曜像是猜到了宋诺会这样回他，笑得苦涩，但还是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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