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产的事在云落传得沸沸扬扬，云落知府自然不能装聋作哑了，隔天便派了人过来，还是之前那几位同知和知事，见了陆久安纳就拜。

“不知诸位大人到将军府来有何贵？”

“之前是我们孤陋寡闻了，不知大人良苦用心。”杨同知，“现在知府大人此事福泽百姓，特意派了官前来讨教，让苑寺的同差也学习一二，方便理政。”

陆久安乐见其成，一答应来：“好说。”

陆久安言必行，接来，不仅带着知府的一人同前去牧民家，教导之时也尽心尽力，倾相授。

随着辗转云落各，陆久安也看到了韩致中说的那片西边牧场，相较云落城周边，树木确实要繁茂许多，这会儿雪刚化，霜洗冰清后的枝，光洒来，落在树丛尖，不胜收。

可以想象，天一到，万复生，草木舒展，这里又将是何等的风光。

陆久安呼了一气，吩咐：“在此休整吧。”

女人们席地而坐, 从怀里掏备好的粮充饥，胡充递给陆久安一块饼，陆久安吃了没两, 丛林另一侧突然现十几个壮汉, 扛着斧了林间。

陆久安远远看到那些人的装束，心中有了猜想, 放馕饼, 侧问：“这些人到此来什么？”

胡充还未回话, 杨同知笑呵呵地答：“这是柴禾使雇来的樵夫, 奉命来伐木砍柴，供作城中百姓炭火。”

“伐木砍柴？”陆久安一字一句，心中咻地串起一怒火，他慢慢站起来，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走去。

杨同知被陆久安冷冷的目光看了一, 不明所以, 但观他神不虞, 也不敢再吃了, 赶把粮往背的包袱里一放，神示意其他人跟上。

陆久安了林间，不远传来斧砍伐的声音，那一声声沉钝而有节奏的击打, 仿佛是这片森林的命符。

随着, 陆久安脸愈加沉郁，一路上，他已经看到不少光秃秃的树桩, 显然樵夫并非初次造访此地了。

“哗啦啦。”

一棵两尺来宽的大树倒在陆久安面前，林间丛鸟惊飞。

地上的树桩像一个个伤疤, 多得目惊心，陆久安抚摸一棵树桩的断痕，问：“云落之前有很多这树林吧，全都被你们像这样，砍了个一二净。”

杨同知解释：“没办法啊陆大人，你也知，云落太冷了，没有柴火烧，百姓挨不去。”

陆久安冷笑一声。

怪不得在韩致的印象里，云落城曾经还是有几个像这样的树林的，经过这几年的过度樵采，已经消失殆尽。

云落人丁才几何，就算要过冬，寻常百姓家只需断枝残木和一些农作秸秆便足以，何至于消耗掉成片成片的丛林。

所谓的挨不去，恐怕是指的没有这些柴火，那些金尊玉贵的权富就洗不成噜浴了吧。

一次噜浴要洗半个时辰，半个时辰就要要耗费几十斤柴禾，云落小吏位卑薪薄，正好抓住机会，卖炭火给富商，珠积寸累，囤积私银。

此以往去，土失，就算是森林也会变成荒漠。

说得这么冠冕堂皇，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罢了。

其中一个樵夫已经认了他们的份，行了一个礼，畏手畏脚地站在原地，显得局促不安。

杨同知弓着小心翼翼地询问：“陆大人，可是有什么不妥之？”

陆久安淡淡：“以后不可再如此大肆樵采了。”

“这……”杨同知为难：“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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