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，继续沉默地整理东西。

最后，陆久安从府衙里牵一条大健壮威风凛凛的大黑狗：“大哥，这只警犬已经训练好了，不会咬人，忠心护主，很是威猛。你带在边，关键时刻能够保护你。”

陆文瑾摸了摸警犬的脑袋，着笑柔和说：“嗯，这个礼很合大哥心意，大哥收了。”

陆久安又递给他几本装订好的青册：“我知大哥对府上那记账方式很好奇，这是财经学院使用的书本，你拿回去看了便懂了。”

陆文瑾收到手里，看了一两位佳人乘坐的车，揶揄：“我观你应平诸多职位招用女，肖温玉有奇才，就算不收到房中，你也不打算放在你华彩坊事？”

“大哥……”陆久安苦笑，“你是知的，我哪敢放边啊。”

两兄弟又依依不舍说了一些别的话。登上车之前，陆文瑾来到韩致面前，冷声：“我把小弟给你了，莫要辜负他。”

韩致一脸认真肃然，几近虔诚地发重誓：“此不销，此生不弃。”

“韩将军，记住你今日说的话。”

乌黑不见杂的鸟落在房檐，咕咕叫了两声，又飞去别寻。残斜，古昏黄，路上空留着两圈线条分明的车辙印。陆久安摸着膛，觉那里破了个豁，空空的。

“韩朝日，我大哥走了，又剩我一个人了，我这里好难过。”陆久安双目垂。

“还有我陪着你呢久安。”韩致了他后脖颈，火的大掌贴着肤，也驱走了他遍的凉意：“若你不舍，以后把爹娘大哥接到京中吧。”

陆久安豁然侧目看他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嗯。”韩致，“皇兄了敕令，召你回京。”

照正规程, 陆久安同其他地方官一样，得先综述其属三年税科、学风、诉讼等，一步步送至江州府和广木布政使司, 由知府和省上的行政史综合多方面因素判定其升迁降调。

这个时候还不能完全决定去留, 行政史还得造册书其行事功迹，转送至京都, 由吏及御史复, 若是政绩佳, 就能得个优秀的评语, 这才是一个外官升迁的正常途径。

然而永曦皇帝潜心蛰伏多年，冷旁观党争双方的生杀予夺。这次终于抓住时机，借着烈士抚恤金，分权宰阁，把朝廷上江河四野清洗了遍, 贪庸怠酷之人尽数黜落。

一番雷霆手段, 不仅免去了大权旁落之忧, 还敲山震虎, 叫平日咄咄人一文臣武将不敢多言。

永曦帝收回话语权，终于没了顾及，而他得偿夙愿后的第一件事，就是令召回陆久安。

因为这个事, 近日六兼各大院科寺监上上, 都在私小声议论。

文选清吏司署，吏主事抱着案卷疑惑： “陆久安，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？”

“你忘了？六年前那桩案。被牵涉的人不计其数, 陆久安就是其中之一。”吏员外郎到为止，了个捂嘴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