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景辞晃晃脑袋，耳朵悄悄漫上粉。

是程奕嘉发来的消息，乌柏不避讳地当着苏景辞的面开微信。

【程奕嘉：柏哥，你俩到了没？】

【程奕嘉：不会已经睡了吧？】

【不扩列，谢谢：到了】

【不扩列，谢谢：没睡】

【程奕嘉：怎么半天不发消息，我还以为你俩半路走丢了呢？】

乌柏指腹挲了手机侧面。

【不扩列，谢谢：在洗澡】

【不扩列，谢谢：你们到酒店了？】

【程奕嘉：早到了，他俩睡得跟死猪一样】

【不扩列，谢谢：你们明天几走？】

【程奕嘉：他俩八半的车票，六多就得动。我晚一，定的十多的票。】

【程奕嘉：对了，苏学弟没什么事吧？】

【程奕嘉：纸条的事儿……我一时嘴快，希望苏学弟别多心】

苏景辞蜷了蜷整理浴袍的手，缓缓垂睫。

乌柏压，余光尽数落在他上，手上灵活敲字。

【不扩列，谢谢：不会】

【程奕嘉：？】

【不扩列，谢谢：纸条本就是要给他的】

【程奕嘉：！！！！】

苏景辞睛惊讶地睁大，愣愣地抬起看着乌柏。

乌柏没有多解释，收起手机，嗓音沉哑：“你应该不记得了，21级新生报那天，学校派来接待新生的人里面有我。”

九月份，正值天气炎，少年抱着发放的绿军训迷彩服，肤白皙，艳红，他看了一，就再也没忘掉。

但当时他走不开，只能拜托程奕嘉帮忙，哪知程奕嘉半途搞了个乌龙，纸条本没送到少年手里。

苏景辞确实对开学那一天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，他家离理大比较远，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，他脑袋昏昏沉沉的，对外界的一切知都很迟钝。

“抱歉。”苏景辞懊恼，他不知乌柏也在。

“不是你的问题。”乌柏少年黑的发丝：“真要说起来，也是我唐突。”

他本没确定少年向，就冒然向少年示好，万一少年不喜男生，他的举动只会让少年厌恶抗拒。

乌柏从衣柜里随便挑了衣服，转要去：“我还有些事要理，可能会到很晚，你早些睡。”

刚走两步，衣摆就被人从后面拉住：“学不在卧室睡吗？”

乌柏没否认。

“学睡卧室吧，我去外面。”苏景辞低着，脖颈泛着粉：“或者……学可以和我一起睡。”

乌柏一滞，垂眸看着他在外面的一段雪脖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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