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于一个后嫔妃来说简直堪称毁灭的打击。

她到底是个成年人，更知容貌的重要，是以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抓挠，状况比她女儿要好得多。

“住手！”

自从发现自己脸上上都留不少瘢痕之后，这丫就彻底疯了，一天不发癫她们所有人都要谢天谢地的程度。

五公主怪异地瞅她一，“额娘没照顾好我保护好我，叫那贱人得逞害了我，自觉对不起我有何不对？”

别闹了，赶回宁寿……回慈宁去。这么时间不见，太后娘娘必定担心极了，快回去叫她老人家好好瞧瞧，嘴甜着些。”

你皇阿玛本是最兴乐呵的时候，你不抓时机好好哄哄你皇阿玛也就罢了，反倒要上赶着去找晦气，傻不傻啊你？真真是气死我了。

五公主憋着一肚气，系上面纱之后才肯往外走，一路上遇见的才尽本没哪个敢直视她，她却仍觉得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的脸瞧。

如今她能够指靠的也就只剩“名声”，慈母的名声、天佑之人的名声，以及她的小十四。

“公主……有件事婢实在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
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无理取闹，也知这位的脾气，被一顿拳打脚踢知被指甲故意抓脸都没敢多吭一声，生怕再招惹她更生气。

然而，乌雅氏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了，不由得也抚上了自己的面庞，底一片晦暗。

折腾到现在，乌雅氏心底里的那歉疚疼惜之已

可也只是“好得多”，终究还是留了一些瘢痕。

又将受伤的那女留了来，利索地撵了人。

被恶狠狠剜了一，女似是被吓着了，面隐隐泛白，小声说：“先前公主烧不退时，婢曾偶然听见乌雅答应在病床前哭，嘴里反复念着什么‘对不起’。”

不远五公主还在发狂，将那小女挠了个满脸开还似不解恨，甚至了簪来作势要往人家脸上划。

“事关重大，婢万不敢有半分作假，所说一切皆是婢真真切切亲耳所闻的啊！”

彼时，乌雅氏正对着镜仔细研究尝试，企图找到用脂粉完掩盖麻的方法。

就听见她一会儿反复念叨着对不起，一会儿又说什么不得已，说‘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’，还说叫公主忍一忍，忍过去了就赢了。”

话音还尚未落，五公主便已调折返，脚生风面如修罗，隔着老远都能清晰地受到她上散发的可怕戾气。

“公主别急，婢还未说完呢——当时婢脑不够使没想到这一层，听她这样说就觉得有些怪异，是以就斗胆附耳听了一，哪想……

还未来得及平复的暴戾绪再一次汹涌肆，只恨不能将这些人的珠全都挖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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骤然“砰”的一声，惊得她心都漏了一拍，手里的脂粉已掉落在地摔得稀碎。

原本她对这个女儿还有些愧疚，想着日后好好疼她好好弥补她，但实在架不住这个丫太疯了。

“有话就说，吞吞吐吐磨蹭个什么劲儿？”

五公主猛然顿住脚步，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厉声质问：“你说的都是真的？千真万确？”

乌雅氏忙言制止，板着脸训斥，“撒撒气就行了，别得太过分！咱们才刚刚回，多少双睛盯着呢。

转瞧见来人，顿时没好气地斥：“你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吗？还记得自己的份吗？整日如此疯疯癫癫鲁暴躁成何统！”